“啊……”
趙嚴孫剛剛清醒過來,腦子裏還昏昏沉沉的,突然間感覺後背又是一痛,忍不住叫了出來。
等他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光著膀子趴在桌子上,那人拖了張椅子坐在他邊上,不知道在他後背動什麼手腳。
“你又幹什……啊!”趙嚴孫又驚又怒,正要喝問,背上猛地又是一痛。
鍾元看到趙嚴孫醒了,也並不理會,他耳朵上塞了兩個耳機,專心致誌地在趙嚴孫後背上落針。
不是在針灸,而是在刺符。
所謂的刺符,是用針法配合秘製的符墨,在肌膚上刺出符咒。
一般來說,這符咒一旦刺上,除非是連皮帶肉一整塊割掉,不然就是伴隨終身的。
當然了,這刺符術流傳多年,又經過許多的變故,現在留存於世的刺符傳人已經極為稀少了。
就算僥幸能找到,很多也隻是學了個皮毛,距離正宗相差甚遠。
鍾元這一手刺符術,也可以說是野路子。
他們鍾家是沒有刺符術的,不過他家裏那些長輩天南地北的到處走,也會很多雜學。
鍾元從小就隻能呆在祠堂裏,家裏的哥哥姐姐,叔叔伯伯們生怕他孤獨無聊,一有空就來陪他玩。
至於有什麼新奇東西,隻要鍾元想學的,那自然都是傾囊而授。
這一手刺符術,就是跟他大伯學的。
他大伯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學到的,隻學了半截,而且也不太正宗。
不過平時用用,也是勉強夠了。
隨著刺符針不停落下,在趙嚴孫後背刺出一道筆構極為繁複的符咒。
這道符咒刺好後,隨著時間推移,在肌膚上的痕跡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
等到最後再看,隻見這趙嚴孫背後光溜溜的,已經看不到任何符咒的痕跡。
“你剛才說什麼?”鍾元摘下耳機問。
“沒有。”趙嚴孫張了張嘴,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他知道說了也沒用,而且搞不好又得挨一頓踹。
鍾元把刺符針收好,放回到架子上,去洗了洗手回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接近十一點了。
“我要喝水!”趙嚴孫叫道。
這回鍾元沒說什麼,接了盆水過來,放在他麵前。
“你幹什麼?”趙嚴孫大怒。
這什麼玩意兒?當他是狗嗎?
他趙家大少能拿盆喝水嗎?
“怎麼?”鍾元朝他投過來一瞥。
趙嚴孫沒來由地一慌,立馬把頭伸進盆裏,咕咚咕嘟大口吞水!
等他喝飽水抬起頭來,就見鍾元拖了個超大號的黑色旅行箱進來。
尼瑪!
看到這旅行箱,趙嚴孫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等他來得及說什麼,就被鍾元給拎了起來,把人團了團,給塞進了旅行箱裏。
相比上一次,此時的趙嚴孫瘦弱了許多,塞進去也容易很多。
鍾元收拾了一下,拉上旅行箱往外走,到門口取了油紙傘,騎上小電驢直奔小春園。
這小春園位於蕪城西北方,距離鍾元所在的別墅,直線距離大概有三十多公裏。
等鍾元騎著小電驢趕到小春園附近,已經是午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