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玉陽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臉龐霎時間變得猙獰扭曲,瞳孔更是縮成了針尖大小。
鍾元卻並未有絲毫停頓,手指在對方額頭一點。
宋玉陽的尖叫聲頓時歇了,同時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順著鍾元的手指就侵襲而來,隻是剛蔓延了寸許,就像是被沸水燙了一下,又以更快的速度縮了回去!
鍾元鬆開手,宋玉陽當即像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地。
許昆山也散了法咒,呼呼喘氣,身上汗出如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被他徒弟小齊眼疾手快給扶住。
平婆婆走上前來,捏住宋玉陽的下巴看了一眼,抬手就在他麵龐上拂了一下。
這個過程也就是那麼一眨眼間,不過邊上的鍾元卻是看清了。
剛剛拂袖的瞬間,平婆婆以奇快無比的手法,以指間針連刺了宋玉陽胸部麵部十數個位置。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鍾元猜測,這應該是用來封鎮的,暫時穩住宋玉陽的精氣神。
人在麵對邪祟鬼物的時候,最怕的就是精氣神潰散,那就基本上是沒救了。
“虧得前輩和鍾老弟及時趕來。”許昆山緩過勁,被小齊扶著過來。
他也是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剛剛要不是他用了鎮法,隻怕宋玉陽的骨頭都得被撞散了,等鍾元他們趕到後,他也不敢打斷鎮法,隻能用眼神示意。
幸虧鍾元領略了他的想法,及時出手,否則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怎麼回事?”平婆婆捏著宋玉陽下巴,又看了看,皺眉問道。
“是……”許昆山稍稍遲疑片刻,說道,“可能是床母鬼母。”
“床頭鬼母?”平婆婆目中寒光一閃。
“是,這事之前並未和前輩說過,玉陽這孩子在娘胎的時候,就已經被床頭鬼母給盯上。”許昆山歎了一口氣道。
平婆婆目光一轉,看向鍾元,“你怎麼樣,剛才有沒什麼異樣?”
“怎麼……”許昆山嚇了一跳。
平婆婆冷哼一聲,“這床頭鬼母最喜食子,你不知道麼?”
“這個晚輩知道,不過據說這床頭鬼母隻會盯上還在娘胎裏的孩子……”許昆山遲疑道。
“那隻是一般情況下!”平婆婆冷聲道,“那鬼東西要是見獵心喜,就算是當場破竅入體,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隻不過那玩意兒也得付出一定代價而已。”
許昆山一個激靈,猛地明白過來,“前輩您的意思是,那床頭鬼母實際上並非必須要在娘胎中……您是怕她盯上鍾老弟?”
平婆婆沒再理他,而是看著鍾元,“聽到老婆子剛才說的話沒?”
“多謝婆婆關心事。”鍾元搓了搓左手的兩根手指,笑道,“沒出什麼事。”
平婆婆嗯了一聲,也就沒再多說什麼,“我還得忙,先走了。”
說罷,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鍾元三人把昏迷不醒的宋玉陽扶到隔壁床上,許昆山又用了紅繩纏繞符籙,將宋玉陽整個人捆住。
之後又在床頭貼滿了各種符籙以及降魔經文。
“小齊,今晚上你就守在這裏。”許昆山道。
“啊?”小齊嚇了一跳。
從剛才到現在,他的臉就一直白著沒紅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