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到底是哪……”
二牛喃喃自語,差點把頭皮給撓破了。
想了許久,突然一拍大腿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有一天晚上挺晚了,大概都快十一點了,我有事跑去書房找老板,就看到他坐在那裏,對著一幅畫發呆。”
“我當時打了一眼,那幅畫上畫的就是尊菩薩,奇怪的長著一張鳥臉,我當時還吃了一驚,所以印象有點深!”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鍾元問。
“什麼時候……”二牛抓著他頭皮想了想,“大概有個大半年了吧,反正挺久了。”
鍾元正想再多問幾句,突然東南方向傳來轟的一聲響。
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鍾,天光微亮,大宅裏一片寂靜,這一聲響就尤為刺耳。
“婆婆,我過去看看!”
鍾元一看不對,衝著靈堂裏說了一聲,就準備趕過去。
“麻煩事真多。”
平婆婆也不滿地從靈堂裏走了出來,和鍾元一起過去。
二牛見狀,也立馬跟上了二人。
等三人趕到半路,隻聽一人大叫道,“誰都別進來,快去請鍾先生,快去!”
聽聲音,在那叫喊的是許昆山的那個小徒弟小齊。
等鍾元三人聞聲趕過去,就見一堆人已經圍在了門外,不過聽到小齊的叫喊,就沒敢進去。
“鍾先生來了,鍾先生來了!”
看到鍾元三人到來,人群頓時有幾人大叫,讓開一條道,讓他們三人過來。
“你們都退出去吧,守在外麵。”鍾元道。
“好好好!”眾人呼啦一聲,全都往後退去。
鍾元和平婆婆移步進入房中。
二牛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該不該跟進去,遲疑了一下,一咬牙還是追了進去。
結果一進門,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如遭雷擊,大腦一片空白。
隻見他們的少東家宋玉陽,雙眼赤紅,臉上爬滿了一道道的青黑色紋路,猙獰如同惡鬼,此時正抱著許大師的那個徒弟小齊,張嘴亂咬。
那小齊臉色煞白的,抓住少東家的頭,拚命地往後推,看他的樣子,估計是已經嚇慘了。
一根五色繩捆在少東家身上,另一頭拉在許大師手裏。
許大師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符籙被他祭起,飛向少東家,但是剛剛一貼到少東家身上,就炸成了齏粉!
“鍾哥,鍾哥救命啊!”
小齊看到鍾元等人進來,頓時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疾聲呼救。
鍾元立即一個閃身,搶上前去,伸手去抓宋玉陽的後頸。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宋玉陽突然鬆開小齊,猛地轉身撲向鍾元。
許昆山大吃了一驚,急念法咒,收攏五色繩!
嘭!
那縛在宋玉陽身上的五色繩突然間炸開,寸寸斷裂,許昆山本身就有傷在身,頓時眼前發黑,一陣踉蹌。
他心中大急,強忍著胸口劇痛,睜眼看去,就見在千鈞一發之際,鍾元的身形突然飄忽了一下,就沒有被宋玉陽給抱住。
然而沒等他鬆一口氣,宋玉陽眼睛突然一翻,翻成白眼,目中飄出一縷黑氣,向著鍾元直衝而去。
“想得倒美!”突然一聲嗬斥。
兩點銀光一閃,直奔著宋玉陽雙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