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您還是別逗我了。”
小馬臉色有些發白，哭喪著臉道。
“怎麼是逗你呢，不信你就試試啊！”李大爺慫恿道。
小馬有些不知所措，他打心底裏覺著李大爺的話十分荒謬，但看李大爺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來來來，你就這樣跪好了，許願的時候虔誠點，就說願意供奉自己的壽命，換取善人老爺一家子的平安！”李大爺道。
小馬愣在那裏沒動。
“不信算了，卷鋪蓋回家！”李大爺惱火道。
小馬見他生氣了，忙道，“大爺，不是我不相信，這實在是……行，那我試試？”
當即在河神像前跪好，他心裏想著，反正這事也不太可能是真的，就算照顧一下李大爺的麵子。
“弟子馬富貴，求河神爺保佑善人老板一家子度過難關，弟子願意供奉……”
說到這裏的時候，本來想說“二十年壽命”的，不知怎的心頭一悸，改口道，“願意供奉五年壽命”。
許完願之後，馬富貴心頭怦怦亂跳。
他本來是認定了李大爺說的話不可能是真的，但還是忍不住緊張。
不過，許久也沒見什麼事發生。
“這好像……”他不禁回頭看向李大爺。
“看我幹什麼？你這一下子改成五年壽命，河神爺肯定認為你不夠心誠！”李大爺不滿地道。
馬富貴哭笑不得，“大爺，這事我覺得吧……”
他正想說這事肯定不怎麼靠譜，突然間就看到站在對麵的李大爺臉色大變，一雙眼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看著他身後。
馬富貴嚇了一跳，急忙回頭。
這一看，差點驚得叫了出來，隻見他插在香爐上的那一炷香，以極其詭異的速度在向下燃燒。
轉眼之間，一炷香就燒掉了大半截！
“河神爺顯靈了，河神爺顯靈了！”
李大爺大叫一聲，激動地跪倒在河神像前咚咚咚磕頭。
馬富貴被他帶著，也趕緊把腦袋往地上磕。
兩人磕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
李大爺雙目圓睜，盯著馬富貴上上下下打量。
“大爺，你……你看什麼？”馬富貴被他看得心裏直發毛。
“不對呀，不對！”李大爺一直搖頭。
“哪裏不對了？”馬富貴一驚。
李大爺盯著他問，“你有沒有哪裏感覺不舒服？腰酸不酸，背疼不疼，有沒有全身無力？”
“腰是有點酸。”馬富貴咽了咽唾沫道，“不過之前就酸了，大夫說我腎虛。”
“誰問你之前了？”李大爺呸了一聲，“我就問你現在，跟剛才有沒什麼變化？”
“沒有。”馬富貴搖搖頭。
李大爺眉頭緊皺，似乎是遇到了一件難以理解的事情，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
“大爺，您到底在說什麼？”馬富貴被他說得提心吊膽。
“你已經把五年壽命供奉給了河神爺，照理說你得大病一場啊，怎麼說也是五年壽命，起碼頭發得白一片吧？”李大爺十分不解地道。
馬富貴嚇了一跳，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那陰影中的河神像，不由得毛骨悚然，急忙道，“大爺您還是別亂說了。”
“什麼亂說？”李大爺瞪了他一眼，“剛才你看到那香了吧，那就是河神爺顯靈了！按理說河神爺這是接受你的供奉了，怎麼會沒拿走你的壽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