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龍掛斷電話之後,心裏麵湧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在漢西的境內出現一個糖窩的話,那麼自己父親接下來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壓力。
甚至前途都有些飄搖。
更不要說接任省委1號了。
當然,如果能夠打掉這個糖窩的話,一切就不一樣了。
這是危機,也是機遇。
想到這裏,沙海龍坐不住了。連忙買了最快的機票飛回了漢西。
回到家之後,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推開家門卻發現自己老爸不在家。
沙海龍一想就知道,這個時間,自己老爸肯定在球場。
果然,沙海龍來到了政府大院的運動場的時候,沙瑞金正在政府大院裏麵的籃球場打籃球。
上有所行,下必效焉。
沙瑞金喜歡打籃球,原本擺在這個運動場中央的乒乓球台,早就被人搬了出去。
沙海龍站在了球場外麵,對著沙瑞金喊了一聲:“爸!”
沙瑞金聽到了自己的兒子的聲音。接過了毛巾擦了擦汗。
“哥幾個,哥幾個,打不了了,我兒子回來了。”
能陪著沙瑞金一起打球的能是凡俗人物嗎?
“我們再打一會就散了!”
……
沙瑞金的笑臉在麵對到兒子的時候收了不少。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在一眾二代當中,相對而言算是一個有正事的。
不過就是做了一些生意罷了,也沒有打著自己的名號在外麵瞎搞胡來。
不給自己拖後腿的兒子就是好兒子。
“怎麼回來了,你媽不是說你去港城了嗎?”
沙海龍看了看左右,但是還是覺得不保險。
沙瑞金有些看不下去了。
“毛毛躁躁的!”
兩個人沒有繼續說話回到了家裏麵。
坐到了沙發之上沙瑞金沒好氣說道:“有什麼事,神神秘秘的,說吧!”
沙海龍也放鬆了下來。
說道:“我在港城收到一個消息,咱們漢西有一個特大的製糖,販糖窩點。”
沙瑞金覺得有些荒唐。
他是漢西省省長,他都不知道,他們漢西省的境內有一個販糖的窩點,可是自己的兒子竟然在港城聽到了風聲。
這讓沙瑞金覺得十分的荒唐。
“沙海龍,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話說出來,你可是要負責任的。”
沙海龍肯定的點了點頭。
對著沙瑞金說道:“爸,咱們的父子二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我確實是在港城收到了消息。”
沙瑞金正坐。
語氣中帶著嚴肅:“你仔細說一說你了解到的詳細情況。”
沙海龍沒有含糊:“爸是這樣的,我不是和麵北那邊想要合作建一個玉石城嗎。這個消息是麵北那邊的朋友告訴我的。他們說咱們漢西的遠山鎮去年出口的糖品有好幾百噸。我已經讓他們去找具體的明細了,那邊的朋友告訴我,10天左右時間具體的明細就能搞過來。”
“這是借刀殺人。”
沙瑞金說道:“你不會也涉及這個行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