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你還有多久能回港城?怎麼我都到了還沒看見你的影子?”
飛機降落,東莞仔壯誌滿懷。
如今和連勝君位空懸,百官嗷嗷待哺,現在就差他這個救世主力挽狂瀾了。
等到大頭回來,他就有了可以幫他奔走的小弟。到時候,眾誌成城,一呼百應,多管齊下,什麼事都不再是事。
和連勝話事人的職位還有誰敢爭?
東莞仔就不信,他把叔父救回來了,那些叔父還能卸磨殺驢,把票投給吉米。
很藍的啦!
叔父們要是這麼幹,以後還有誰會幫他們。
他們靠的就是道義這兩個字。
如果叔父帶頭不講道義,那這個江湖大家還混個屁。
到時候,東莞仔會帶頭把這些不講道義的叔父送到曆史的垃圾堆裏。
另一邊,人在鵝城大頭領著小弟正在去機場的路上。隻不過他們走不了了。
如今,他們的身後吉米仔和他的手下,正用衣服搭在手上。鋼鐵的觸感貼近了大頭的腰眼。
大頭知道,這東西有個學名,叫做黑星,
吉米抓人還是很有水平的。
雖然沒抓到東莞仔,但是大頭和他的手下這麼多人,目標明確不說,又沒有進行偽裝。吉米找到他們還是很容易的。
吉米微微用力,古惑仔是最會見風使舵的。
大頭當然知道怎麼回答。
“大哥,我們正在趕飛機,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港城。這個鬼地方手機不好用,隻有到了機場才知道有沒有票。”
大頭的話讓東莞仔忍不住罵了一句。
“王八蛋,你們到底跑到哪個窮鄉僻壤了。那好,等你們落地了給我打電話,我讓人開車去接你們。”
大頭還習慣性的說了一句。
“老大,不是你讓我們遠點走著嗎?”
……
三言兩語,大頭打發走了東莞仔。
對於吉米他很熟悉,自信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電話掛斷之後,大頭無奈的轉身看向了吉米。“吉米哥,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和連勝的兄弟。”
“沒必要動火吧!”
“一家人,千萬別傷了和氣!”
大頭的小弟安靜的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吉米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心裏麵暗暗想到,和連勝的兄弟?
你們當初殺我的手下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們是和連勝的兄弟呢?
到現在我的錢花了,人也沒了,你說我們是兄弟。早幹什麼去了?
因為東莞仔先動的重型火力,所以吉米仔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別廢話,上車!”
吉米的小弟開了一輛冷藏車,一直跟在了大頭的車後。隻不過因為身在異國他鄉,所以大頭沒有意識到這輛車可能帶來的危險。
這不奇怪!西方的社會穩定,所以月亮都要更圓。這種說法在港城已經和真理差不多了。
在黑洞洞的槍口之下,大頭和他的小弟沒辦法,隻能在吉米收走了他們的電話之後,一個接一個的爬上了冷藏車。
坐到了副駕駛上,吉米按了一下喇叭。
小弟們聽見信號,也一個接一個的上了麵包車,跟著冷藏車向著郊外開了過去。
上了冷藏車之後,大頭在車廂當中,被凍的直跺腳。想要搶小弟的衣服禦寒,可是看著小弟身上的T恤,大頭心中不忍。
沒辦法,T恤是真的薄,也是真的沒用。多一件少一件並不能溫暖多少。
駕駛室中,吉米仔冷冷的對著司機說道:“把空調打開。”
小弟也不敢多言,直接把車廂空調開到了最大。
掙人錢要聽人的招呼,不管在哪裏都是這個道理。
小弟很懂事!
剛剛坐在車廂中的大頭見空調打開,頓時感覺到冬天來了。
他們這是到了南極!
屁股下的鋼鐵時時刻刻在侵吞著大頭身體中的熱量。受不了的大頭大聲說道:“咱們抱在一起,抱在一起就暖和了!”
作為地地道道的港城人的大頭,他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感覺到,寒冷到底是一種什麼滋味。
但是,他現在知道了。
以後,要是在有人在他的麵前說什麼南方冷,魔法攻擊之類的話,大頭保證打掉他的滿口牙。
南方冷,你來零下二十度的冷藏車廂試一試!
試試就逝世。
車輛勻速向前,大頭的頭發上已經掛滿了白霜。這是他們口中呼出的水汽凝結成的冰花。
這個時候,在最外圍的小弟已經受不了了,也顧不得大頭,紛紛拍打起了車門車廂向吉米求饒。
吉米全當沒有聽見。這些人在他的眼中,早就已經成了死人。
“跳,大家一起跳!”
大頭沒有坐以待斃連忙呼喊自己的小弟運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