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牛開路,永不止步。
收獲滿滿之後,丁義珍也不吹胡子瞪眼了。
“老張啊,你看這現場,總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事。”
“你要充分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啊!”
張副總臉上堆著笑。
辦法?
他能有什麼辦法?
收了那麼多紅牛,你的辦法才是辦法。
“丁市長,你剛剛也看見了。
這些刁民,他們是軟硬不吃啊!
這段時間,法院的同誌已經前前後後的跑了十多趟,可是沒有任何效果。
前腳法院的同誌貼了封條,後腳等到法院的同誌走了之後,他們就把封條揭下來照常開工。”
“外麵還有人說,大風廠的背麵有人給他們撐腰,丁市長,您看我這還能有什麼好辦法……”
張副總的眉頭皺成了苦瓜,話裏話外真假參半。
他們沒辦法拆了大風廠嗎?
開什麼玩笑他們可太有辦法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要命的。
可是這個廠子,有些手段他們用不了。
丁義珍看著眼前的張總如同看一個傻AC。
還需要他們這些做領導的把話明白嗎?
領導們把事都做了,還要做手下的幹什麼?
難不成養著他們是有錢沒地方花?
看著丁義珍的眼神,張總揣著明白裝糊塗。
“丁市長,這段時間開會的時候,我們家老板三令五申,特意讓我們領會四個字,那就是遵紀守法。
一切要在法律的允許之下才能進行。
所以以前手段我們不是不知道,隻是領導不許我們用……”
說到這裏,張總的語氣弱了不少。
“丁市長,你看要不要請法院的同誌過來強製執行!”
丁義珍剛剛被陳年普洱壓下去的火氣又湧起來了。
他對一個小小的副總說話當然不需要客氣。
“強製執行?你就知道強製執行,強製執行個屁!”
要是因為強製執行爆發了大規模衝突,這個責任是你擔,還是我們二期工程的現場總指揮石區長擔?”
“不知所謂!”
丁義珍不敢罵沙海龍,但是他對張副總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副總兩個字說的好聽,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個位置屁都不是。
張副總被罵的苦著臉不敢接話。
丁義珍看著張副總這副熊樣就更生氣了。
他剛剛收錢了,就特麼的要給他出一個主意。
現在丁義珍感覺自己的病,病的輕了。
不過沙海龍也是不懂事,這種應當應分的錢還要他丁義珍親自開口來要。真的是仗著自己的父親一點規矩都不守。
腹誹了兩句之後,丁義珍對著張副總罵道:“你可真是個榆木腦袋,難道你就不會變通一下?我問你,裏麵領頭的人是誰?”
張副總想都沒想直接回道:“丁市長,領頭的是大風廠的工會主席鄭西坡,就是他組織的工人鬧事。”
有些辦法就像是本能,根本不需要想,用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冒出來了。
至少對於丁義珍來說,一些比較靈活的法子,就像是從他骨子裏麵帶出來的一樣。
用起來羚羊掛角渾然天成。
“你現在把你手底下的人和機器都撤了。
這麼多人圍在這裏,搞這麼大的陣仗是想要幹什麼?再待一會,市局的人都要讓你們給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