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西坡一臉的驚訝。
雖然他也知道,來的人或許會和他說一些好話。
恭維他,奉承他。
但這肯定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這點數鄭西坡還是有的。
可是眼前的張總竟然說是專程為自己來的……
鄭西坡搖了搖頭,自己根本不配好不好。
張總是一個眉眼通透的人,他看出來的鄭西坡眼神之中的狐疑。
“鄭老師,您不用懷疑,這一次,我真的是專程為您過來的。您現在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集團的沙總讀過了您的作品之後,對您可是十分的傾慕。”
“如果不是實在太晚了,我們沙總恨不得和您秉燭夜談。隻是可惜,雖然您的作品在手,但是卻沒有讓我們沙總一擲千金的機會。這不,我就過來了……”
鄭西坡更疑惑了。
“張總,你說的一個一擲千金是什麼意思?”
張副總連忙拍了一下腦袋。
“鄭老師,你不知道,我們沙總一向是十分關心文學的發展和傳承。所以每每在網絡上讀到令人拍案叫絕的詩詞歌賦之時,我們沙總都會一字千金的打賞。為的,就是鼓勵,扶持文學的發展……”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張總的一番話,也確實搔到了鄭西坡的癢處。
他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不是他有一個正部級的姐姐,更不是如今為了大風廠做的這些事。
他引以為傲的,一直都是他肚子裏的才華了。
可是在過去的這麼多年,他的才華一直都被埋沒在泥沙裏。
鄭西坡很寂寞的。
如今,一個有身份的人對他說,一個更有身份的人欣賞自己。
這讓鄭西坡的心激動的快要跳起來了。
不過鄭西坡還是守住了清明。
〖這些社會上的人,一個個無孔不入啊。就連自己這麼有底線的人都險些經不起他們考驗,就更別提其他人了。〗
鄭西坡在心裏暗暗搖頭。
他的骨子裏就是一個安貧樂道,能守得住底線的人。
或者說,他是一個有傲骨的人。
不然的話,有鄭東寧的幫襯,他不至於落到如今的地步。
“張總,冒昧的問一句,你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張副總的嘴角微微上揚。
文化人,有幾個能頂得住金錢的腐蝕?
文化人,有幾個能頂的住權力的壓迫?
你看,這還沒怎麼腐蝕呢,幾句好話下去,態度就變了。
“鄭老師,是這樣的,我們沙總這次派我過來,就是想讓我向您求一幅墨寶。當然,如果能寫鄭老師您的代表作《春菊》就更好了,這首詩我們沙總特別喜歡。”
“還有,我們沙總想在一周之後過來拜訪鄭老師您,和他探討一下鄭老師您的詩集出版的事,。不知道鄭老師您方不方便。”
鄭西坡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眉宇之間的困倦在張副總的幾句話之後一掃而空。
“方便,太方便了!隻要沙老板願意,我隨時恭候他的到來。”
“對了,還要請張總您移步書房,我這就去為沙總揮毫!”
張副總笑的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