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
車剛站下,丁義珍就推開車門,一路小跑跑到了李達康的身邊。先伸出手,虛扶住了有些虛弱的李達康的胳膊。
“天冷,領導您別著涼。”
李達康用死魚眼看了一眼丁義珍。
正如同沙瑞金需要他一樣,李達康也十分需要丁義珍。
沙瑞金需要李達康的支持,同樣,李達康用丁義珍也用順手了。
如果不是不可抗力的因素,李達康還是很想要保一保丁義珍的。
不過,這就要看丁義珍有沒有覺悟了。
李達康和丁義珍兩個人並肩而行。丁義珍的站位要稍微靠後一點。
看見丁義珍的一瞬間,李達康肚子的火氣瞬間湧了上來,再也壓不下去。
“丁義珍啊丁義珍。
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上一次你和我彙報工作的時候,可是和我打了保票。
你說這件事,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我們都是站在正義的那一方。
對了,你還給我搞出了一個四合。
說什麼合法、合情、合理、合規。
現在好了,站在正義的一方且大順風的仗,你給我打輸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不是和我說,就算是把一頭豬放在工程車上,大風廠都能在規定的時間時間把它拆了嗎。”
“現在呢?”
“你就是這麼拆的?”
丁義珍的眼睛裏麵瞬間蘊育起了淚水,然後滴滴摸摸的小珍珠滑過了丁義珍的臉頰……
這一幕直接把李達康給搞無語了。
“你TMD把眼淚給我憋回去。一個大男人,罵你兩句受不了了?”
“你還委屈上了!”
“你和我哭?我和誰哭去?”
……
丁義珍擦了擦眼淚,不過卻一直沒有開口。李達康看了一眼市委大樓裏麵值班的人,也就沒有多說。
這點體麵,李達康還是要給丁義珍的。
回到辦公室,李達康把上完茶的小白打發走了之後這才揉了揉眉頭說道:“行了,現在沒外人了,你和我說說,也讓我學習一下。你究竟是怎麼把大風廠的事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還是說,你不如一頭豬?”
李達康罵的十分狠,隻不過丁義珍聽在耳中並不在意。
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李達康罵的越狠,火氣消得就越快。
隻要李達康把火氣泄出去了,剩下的鍋就好甩了。
聽著李達康不再說話,丁義珍這才委屈巴巴的說道:“領導,老城改造二期工程的現場總指揮,是、是石誌堅同誌。”
聽著丁義珍的話,李達康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這件事他並不知道。
“丁義珍,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場總指揮怎麼變成石誌堅了?”
丁義珍委屈的說道:“領導,您知道的,城改二期工程的中標方,已經不是一期工程中標的大陸集團了。我和流沙集團沒打過交道,所以就把這件事交給了誌堅同誌負責。畢竟他和流沙集團的關係十分親近。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鞏固一期工程的成果,查漏補缺,想要盡快將一期工程徹底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