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媗到的時候,紀遇深已經找好位置,坐著等她了。

早晨的咖啡廳人不多,很冷清。

兩人相對而坐。

紀遇深矜貴優雅地坐在那裏,一雙幽暗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她,深沉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滿意。

果真是個尤物。

僅憑一麵就勾的他動了欲念、至今仍念念不忘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眼前的女人擁有得天獨厚的容色,那些自詡美貌企圖攀附他的女人跟她一比,竟都是些庸脂俗粉,被她碾壓到了塵埃裏。

單論容貌,都是兩隻眼睛一個嘴巴的,鄭媗是生的漂亮了些,精致了些,也更招他喜歡些,但是真心來說,那些女人也隻是比她略遜一籌,差不到哪裏去。

鄭媗勝在氣質。

清新脫俗,空穀幽蘭。

濃鬱的書卷氣,安靜美好的仿佛一幅畫,讓人不自覺想沉浸其中,然而當你細細觀賞,卻隻看到了清冷如水、涼透心扉的清醒,清淩淩的,就像那遙不可及的月光。

就好比,陽春白雪和下裏巴人,是個人都知道選哪個!

不過,紀遇深最喜歡的還是她的皮囊,瀲灩璀璨的星眸、瑩白如玉的肌膚,還有那不堪一握的細腰,讓他動了據為己有、肆意欺淩的惡念。

鄭媗竭力無視他侵略性的眼神,以及他毫不遮掩的興趣,忍下不適與厭惡,清冷的目光宛如霜雪:“我趕時間,有什麼事你就直說?”

“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恩人?”

紀遇深麵露不悅,語氣惡劣。

女人不耐煩的語氣,瞬間點燃了他的無名怒火。

從來沒有女人敢對他說話如此不善,還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如果是其他人,他根本不會在意。

偏偏是鄭媗,一隻注定會被他圈養的金絲雀,竟敢在他的麵前耀武揚威。

鄭媗十分冷淡地看他:“我跟你道過謝了,而且,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有事。”

她會摔倒不假,但最多隻是輕傷。

快要摔倒的那一瞬間她已經準備好了動作,最多隻會傷到胳膊,再加上她傾倒的那個位置還有紅毯墊著,或許傷都不會有。

英雄救美的戲碼,她從來不期待。

況且麵前這人,心思並不單純。

鄭媗嘲諷的話毫不留情:“你強製讓我上你的車,如今又說是我的恩人,是想挾恩圖報嗎?可以,你想要什麼,我會盡量滿足你,但是你也要知道分寸!”

紀遇深嗤笑:“如果我要得寸進尺呢?”

真是個防備心極重的女人!

紀遇深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文件,放到她麵前:“打開看看。”

見鄭媗沒有動靜,紀遇深俯身給她翻開:“如果沒什麼問題,就簽了吧。”

簽什麼?

鄭媗無意間低頭一掃,標題幾個大字映入眼簾,銳利的目光似一把開鋒的劍,恨不得插他幾下:“你什麼意思?”

竟然想包她?

還有這情人契約?

這麼俗到掉牙的老套情節?

怕不是狗血霸道總裁文看多了?

紀遇深皺眉:“不滿意?”

難道是價格給低了?

他也是第一次動了這心思,契約內容和價格都是他自己摸索的,這一類的業務流程有些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