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垂眉,看到元清這恐怖的表情,心裏一顫一顫的,但還是回道,“剛剛,蘇小姐向我要那些東西,我上去打掃房間,床單上弄得都是。”
這傭人的話說完,隻能見元清重重的呼吸聲,臉拉得很長很長,捏著皮包的右手根骨分明,聲音更是深沉,“她在哪?”
蘇芮的例假來了,那代表什麼意思,元清不用去想,就能明白,計劃的好好的,就差這一步了,為什麼不能成功!
之前溫耀的身體,醫生也進行了全麵檢查,確保健康可以之後,才進行采精,而蘇芮一直是個健康人,後來她也讓人查了,那幾天也算是蘇芮的危險日子,可是為什麼不行!明明讓醫生注射了三管!可還是失敗了!
傭人指了指樓上,“蘇小姐在樓上休息。”
元清喘著粗氣,轉身先坐到沙發上,當即再給那位女醫生電話確認道,“沒有成功!”
電話那邊的女醫生聽到這個結果,先是頓了一秒,然後給元清解釋道,說這事情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即使女方在危險期,即使精子遇到卵子,也未必能結合在一起,即使結合在一起,也未必能存活下來。
女醫生對元清再次科學分析了一遍,最後兩人無奈再次協商,隻能再進行下一次的人工受孕手術!
掛了電話,元清麵色有些頹廢,蘇芮還好,健健康康的,能吃能喝,別說一次,兩次三次,甚至幾百次都行。
但是溫耀就不一樣,溫耀已經癡傻了,殘廢了。
溫耀的大腦早已經被破壞了,平時要靠著藥物手術來維持著生活。
上次為了采精,停了幾乎一個多月的藥,才進行這個人工受孕手術的。可是這個手術,本對溫耀的身體傷害很大,天天頭痛欲裂,現在藥物都加了兩倍。
最近更是時不時就會出現發燒狀況,本來已經癡傻的人,更是糊塗,之前還能清楚的吐出幾個字眼,現在連話都不會說了,生活更是不能自理,早已經失禁了,一天床單被單都要換數次。
溫耀,那是她最寶貝的兒子啊!
幾顆冰冷的淚珠子掉落在手上,元清隻覺得手心發燙,傭人待在一旁,看到這樣的元清,想要幫勸一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急忙給元清倒了一杯水,聲音顫顫勸道,“夫人,您,您喝點水……”
元清想要接過那杯水,卻發現自己指尖冰涼,瑟瑟顫抖,抬起手連杯子都拿不穩,眼裏很渾濁,渾濁中卻沒有淚水盈滿眼眶,再準備抬手去擦拭,卻幹澀的什麼都沒有,仿佛剛才那幾顆淚珠,不存在沒發生過一樣,時間好仿佛過了很久很久,元清才對傭人說道,“你先去忙吧。”
傭人點點頭,再看了眼元清,才轉身忙活自己的去了,元清便起身上樓去看看蘇芮,成功了,她囚禁蘇芮十個月,生下那個孩子。這次沒有成功,那她隻能再等溫耀身體好點,再進行第二次手術,如果下次還沒有成功,那她就會安排第三次手術。
元清進門的時候,蘇芮正優哉遊哉坐在陽台上,看外麵的風景,手裏拿著一個水果,哢嚓哢嚓的吃的,聽到門響,看到是元清,愣了一秒,就反應過來,麵色紅潤嘴角微笑,心裏喜滋滋的迎道,“元阿姨,您好久都沒來了。”
元清看到蘇芮這反應,也沒有說話,隻是居高臨下看坐在凳子上吃著水果的蘇芮,想從那臉上發現什麼,總覺得蘇芮現在是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坐在對麵的竹編靠椅上,也不說話。
蘇芮立馬反應過來,這個當口,元清心情肯定不會好,可是剛才她那笑容太過燦爛了,心裏緊了又緊,吃著水果的動作,僵在半空中,剛剛大口咬的水果含在嘴裏,吃也不是,吐也不是,隻是睜著眼睛,盯著元清。
元清看到她這個動作,“之前沒有見過你的時候,有時候會聽到人說,蘇家首富有位千金,溫婉端莊,儀態大方,美若天仙,更是一位才女,會的可都是古式的琴棋書畫詩歌曲賦。”
蘇芮一聽元清這麼說,就知道這位才女形容的可是自己,眼裏滑過一絲得意驕傲,動了下牙齒,咬了咬嘴裏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