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看白惑壓根沒有這個意願,她居然有些高興,心想著密陽郡主這不是當街強搶民男啊,白惑身邊好歹還站著個女的呢,如此想著,南蕎挺了挺腰杆子,伸手過去,握住了白惑的手。

白惑明顯的一怔,轉臉看向南蕎,南蕎挑了挑眉,說了句:“我就看不慣她仗勢欺人!”說罷,抬頭直直望向前方的密陽郡主。

白惑凝結在眉心的煩躁之氣忽而一下便散了,他微微笑了笑,與此同時,頭頂的光花“唰”地一下炸開了,落下細細碎碎類似冰霜的碎屑。南蕎驚慌地捂住頭,白惑舉起袖子,將她攏在了臂腕之中。

而花車上,密陽郡主猛地一個趔趄,倒在座椅之上,頗為狼狽。

待霜屑散去,白惑抖了抖袖子,替南蕎拍了拍發梢,柔柔地說了聲:“走吧。”隨後牽著她的手離開了。瓊衣綰茵他們也急匆匆跟著離開了。

寒綿綿這邊吃了閉門羹,氣得花容失色,坐在椅子上恨恨一聲:“趕緊走!”

白馬得了令,又向前行去。

花車一側跪著一個小斯,說道:“郡主,就這麼讓他走了?”

寒綿綿柳眉倒豎:“那還能怎麼樣?!”

這個新來的狗腿子諂媚道:“要不要待會小的們去將那人綁了來,生米煮成熟飯後量他也不敢再反抗了!”

寒綿綿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沒眼力見的奴才!你知道他是誰嗎?!太息尊者的親傳弟子白惑!還綁了來,到時候他動動手指就把你扒皮抽筋了!”

狗腿子奴才嚇得簌簌一抖,因為模樣清秀舌燦蓮花,被郡主挑上在跟前侍奉還不到一月,他哪裏認識這樣的大人物啊,不過太息尊者的威名多少也知道,他的嫡傳弟子肯定也是個厲害的人物,難怪郡主拿不下他。

“那……那郡主既然中意他,怎麼不向國公爺提,國公爺定會為郡主謀劃。”

寒綿綿麵色陰鷙,冷哼一聲:“本郡主中意有什麼用?據說太息尊者這個老家夥早已給他的親傳弟子白惑定了一門親,這是朝堂上人人皆知的事情。玉琮看上白惑也已很久了,妖皇陛下也拿白惑沒辦法。我剛剛就想試試,他到底是假正經還是真小人。聽說一個多月之後,太息宮推薦的聖女就要登殿麵聖了,看剛才旁邊那個蒙麵的女人,又和白惑那個親密樣,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聖女,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妖精,蒙著個臉,難道把我也比下去不成?!就算我不出手,按玉琮的脾氣,還能咽下這口氣?定然不會讓她好過。”

“阿嚏!”南蕎蹦了一個噴嚏,差點將麵紗打飛。

“怎麼了?”白惑甚是關切。

“沒事,可能是剛才那光花的霜,有點冷颼颼的。”南蕎抱了抱肩膀,現在這裏的時節,大約是初春的時候,還是略有些涼意。

白惑道:“那現在想去哪?”

經過剛才那番波折,南蕎忽然覺得這王城裏的女人個個都很彪悍,看見喜歡的,便要動手搶了,她說服自己,是為著白惑的安危著想,對,就是這樣,於是道:“貴女巡街也都看過了,有點嚇人,還是回去吧。”

話音剛落,綰茵在後頭苦著臉叫:“主子,不要啊,貴女巡街完畢,就是明月廣場霓裳商會大型服裝展覽,我好想去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