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亦是被震驚了。她還記得當時讀《風情考究》時問過一旁的瓊衣,這個紫晶是不是有書上說的那麼神。

瓊衣學問很好,自然知曉這些,點頭道:“紫晶與別的晶石不同,別的晶石都是屬於礦石,可以山中開采,就是儲量差異。可是紫晶不同,它不是礦石,而是生於一種深海幽燈魚的額上。那種幽燈魚在深海之中,能活千年以上,吸納水中靈氣,彙聚成了這顆紫色的晶石,包含了幽燈魚千年的靈力。顏色越深,靈力越濃越純粹。而幽燈魚數量極少,深海危險重重,自然得來不易,可遇不可求。”

如今白惑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她,她還是個在納靈這一方麵一竅不通的。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我原本不想告訴你,不過,現在看來,怕哪個不省心的大意給弄丟了,也會是一件可惜的事情。”說罷,他瞥了一眼南蕎身後的綰茵。

綰茵漲紅了臉,長祁在一旁偷笑,綰茵打了他一下。

白惑繼續道:“這顆紫晶的靈力我從沒汲取過,還是最為純粹的時候,你雖然還沒有習得納靈之法,但是帶在身邊也是有益處。用銀鏈和鑲白晶石是為了掩人耳目,也比純銀的墜子好看些。你不嫌棄吧?”

嫌棄?南蕎瞪大了眼,這可是紫晶啊,妥妥的價值連城!

她不禁發自肺腑說了一句:“哪會有人嫌棄這麼貴重的東西?!那個我……”

她想拒絕,畢竟實在太貴重了,她受不起。

白惑沒給她機會,重又扣上蓋子,兩手捏著項鏈,直接轉到她身後,往她脖子裏一繞,後頭的扣子一扣,戴在了她脖子上,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還替她把背後的頭發從項鏈圈裏撩了出來。

他的手指不經意碰到了她的脖頸,指尖溫熱幹燥,南蕎心上瞬間像是被貓兒撓了一下,一片酥癢和悸動。

她借著摸項鏈的由頭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有些錯亂的心跳,默默深吸了口氣,默念著,淡定淡定。

看了脖子裏熠熠生輝的吊墜,仿佛掛了一座城在脖子上,讓南蕎覺得沉得很。這是一座城的價值啊!白惑哪裏來的這麼貴重的東西?有這種寶物,太息宮怎麼還會入不敷出?

但是轉念想想,這種東西也不會拿出去賣吧?像太息尊者或者白惑這樣的人,自然是修行更為緊要,那些黃白之物都是過眼雲煙。

如今他給了她,她自然也不能去賣了啊。而且都決定了不能靠男人養,所以她的創業大計還是得實施。

南蕎想了一會,直到白惑開口問她:“你在想什麼呢?”

她倉惶跳回神來:“呃……我在想你這個太貴重了,我要是弄丟了怎麼辦啊?”

白惑倒是不介意,挑了一下眉梢:“那也沒辦法,我再給你一個便是。”

南蕎連同後頭的瓊衣綰茵和長祁瞪大了眼,南蕎咂舌:“你有多少這種東西?!”

白惑認真臉的想了想:“有那麼幾個吧。其他幾個還要小點,沒這個大。”

除卻望海外,其餘幾人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