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微微一笑,向瓊衣一示意,瓊衣拿出一盒口脂來。
留石一看,也認得這個,不禁皺了眉:“就為了裝胭脂?”
“大師,您是太息尊者信任的大人物,並且也認同我剛才對於沉靈大地婚姻的看法,我便當您是自己人了。其實……”南蕎抿了抿唇,如實道,“我是為了賺錢。”
“賺錢?”果然,留石的臉色一暗,比方才難看了些。
南蕎料想他把她當作了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不過她也不著急,依舊是不緊不慢道:“雖然我背靠這太息宮這棵大樹,白惑是我的準夫君。甚至一月以後即將麵聖,據說還要讓我擇一位王爺為夫。這麼看來我應該會過上錦衣玉食、朱門繡戶的榮華生活。”
南蕎頓了頓,見留石眉梢動了動,又浮上先前那般不屑的臉色。她猜對了,留石這個老爺子看來對女子成見頗深啊,不過,他為什麼要做鏡子,那不是女子愛用之物麼。
但她沒功夫細究這個,繼續道:“但是,這些都不是我自己掙來的,若是靠著對男子的縛令,由他們養活,那與攀附在人身上吸血的吸血蟲有何分別。我有手有腳也有頭腦,我希望我以後用的錢財,不能說每一分吧,至少有一部分得是我自己掙來的,這樣我才能花得心安理得。況且,我一直覺得,女人的責任不是隻有在家相夫教子,我也想要自己的事業,如此,我的人生才更有價值。”
留石聽得靜默了半晌,甚至都快讓南蕎以為她有沒有說服他時,留石忽然大笑一聲道:“你這丫頭,說得這麼頭頭是道,的確讓老頭我刮目相看啊,難怪白惑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紫晶做成項鏈送你了。他眼光不差,我收回之前的話。”
“項鏈?”南蕎驚訝地捂住自己的項鏈,“大師你知道這個項鏈?”
留石道:“怎麼,他沒告訴你嗎?這項鏈是我做的啊,這個臭小子,就給我兩天的時間,老頭子我一把老骨頭了,熬了兩個白日加通宵才完成。哎?不是望海昨日來取的嗎?”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全部聚焦在望海身上。
望海如鋒芒在背,結結巴巴道:“那個……少尊不讓我說啊,況且,今天出門前,少尊不是已經送給聖主了嗎?”
綰茵十分不客氣地呲了呲牙道:“望海,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
望海尷尬地笑笑。
留石把話轉回來:“丫頭,你這個小玩意也不難,我今日研究一下,明日的這個時候你來取吧,哦,你一個姑娘家出門也多有不便,讓望海一個人來就行了。”
南蕎欣喜不已:“真的?!那太感謝您了!瓊衣!”
瓊衣會意,捧過來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是幾個黃金的珠釵。
南蕎頗為尷尬致歉道:“大師,那個最近太息宮財務有些吃緊,我先拿這些作為押金行嗎,等我賣出我的專利賺了錢,再一並給您補上!”
留石隻看了一眼,便把盒子重新蓋上道:“望海沒同你說過嗎,我向來不稀罕這些身外之物,況且,你今天還幫了我一個大忙,給你做這麼一個小玩意,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若是誠心想謝我,便給我多想幾個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讓我過過手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