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紇一臉不解。
縱然可能會被天紇當成無稽之談,但是她隻能這麼做。南蕎湊到她耳邊,簡單地將自己方才所看到的不可思議的畫麵說給她聽。
天紇瞪大眼,不可置信中又帶了幾分狐疑。
“別回頭!”南蕎製止了天紇想回頭看巷口的舉動,咬了咬嘴唇道,“我也解釋不了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幻覺還是有人在我身上下了什麼法術,但是現在隻有一件事情能證明,就是枯井,看看枯井裏有什麼。”
天紇看著南蕎的眼睛,這個看起來弱風扶柳如一朵水晶花般一掐就碎的聖女,她實在看不透。太息宮白惑竭力維護,她那侄子也另眼相看,掉入沉花湖底也安然無恙,還能彈奏那架誰也彈不出的琴,莫非真有什麼不得了的能耐。
好,信她!
“我的確看見後院有個井,被倒塌的牆蓋住了一半,我去看看裏麵有什麼。你在這裏等著。”
天紇轉身去了。
南蕎鬆了一口氣,心裏也歡喜,天紇信她!
“主子,您和公主說了什麼啊?”綰茵湊過來。
南蕎裝作不經意地四下看,巷子口那個男人還在!
“待會兒就知道了。”她不能再說了,因為公主一走,周圍的看客又擠了一些過來,分明都是在偷看她。今天出門沒帶長祁,濟橫鎮不住他們。
廢墟那邊忽然一陣騷動,在救援的巡邏隊有好些人躍過廢墟去看。南蕎也等得焦灼。隻見廢墟上紅影一動,天紇站在那兒,手裏抱著的,果然是一個孩子!
與此同時,響起一陣打鬥聲,人群裏響起一陣痛呼!南蕎回頭一看,竟是巷子口那個黑衣男子,此刻正被三個侍衛壓在地上,其中一個侍衛正是天紇的隨從!
那三個侍衛押著那黑衣男人來到天紇所站的廢墟地下,那男人還罵罵咧咧道:“官差就可以亂打人嗎?!還有沒有王法啦?!”
天紇居高臨下嫌惡地看了一眼,絲毫不廢話:“帶走!”
侍衛押著黑衣人走了。
他們沒注意到的是,人群之中另有個不起眼的男人不露聲色地轉身走了。
天紇抱著這個孩子從廢墟中下來,人群中立馬有人認出:“這不是掌櫃的兒子嗎?真是命大啊!”
方才廢墟裏已經抬出了好幾具屍首,有幾具殘破不全,十分瘮人。靠著街坊鄰居七嘴八舌的辨認,酒坊的老板、老板娘和大女兒以及一個幫工都已經喪命。尤其是老板一家人,被炸得死無全屍,臉都爛了。
隻有南蕎看到,他們是被那個黑衣男子殺死的。
天紇抱著的孩子看起來很小,不過人類孩子五六歲的年紀。此刻緊閉著眼,看起來昏了過去。臉上身上都是泥灰,頭上還有個傷口在流血。本來一家四口,如今隻剩下他孤身一人,他醒來,該有多痛啊。
南蕎看得愁眉深鎖。
“這孩子身上沒什麼東西。”天紇已經信了南蕎的話八九成,問,“你覺得他們要找什麼東西?”
南蕎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