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沉沉吐了口氣,已經壓下了方才的怒氣,轉過臉來神色疏離:“蕭王殿下,道理我也懂,你是為了不與虎術部起衝突,或者也可能是在皇帝麵前替我解圍而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我很感激,但是,我不希望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們一個個的總是想做我的主。”
難道她的每一任夫君,都得聽別人安排?一開始白惑那時候,她也挺鬱悶的,因為總覺得白惑隻有責任,沒有愛。
隨後要擇王爺,她也有種被人安排的無力感。
如今竄出一個什麼小部達,也要她去犧牲色相成全皇帝所謂的大義。
她越說越帶了幾分怒意:“我就想問問你,要是那個什麼黑格理小部達要是答出來了,就讓他當我三夫君了?你問過我的感受沒有?我知道您滿腦子都是成全家國大義,造福社稷蒼生,但是也不應該這麼大男子主義。把我當什麼了?和親的籌碼?若是和親,也得從長計議,也不是隨隨便便在這一個宴席上草率定下來吧。難道我拒絕了,他們還會打過來不成?
再說了,小部達還在王城裏,要是人家要打過來,你們就不會先下手為強,把他扣起來做人質嗎?到時候,到底誰威脅誰?說到底,不管是皇帝,還是那些什麼大臣,隻是把我當做工具罷了。我知道我怪他們也沒用,誰不是為自己的切身利益考慮呢。但是蕭王殿下,我認為我們好歹是合作夥伴,起碼的尊重應該要有的。”
南蕎劈裏啪啦就是一頓輸出,說完之後,心裏的堵悶果然順暢許多。
千裏眠沒說話,靜靜聽完她的質問後,最後說了一句:“人質?的確是沒想到。”
南蕎氣結,說了半天,對牛彈琴!
千裏眠又道:“南小姐罵完有沒有舒服一些?”
“罵?”南蕎翻了個白眼,“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了一個髒字,我哪裏敢罵您蕭王殿下。”
“嗯,的確沒有。”千裏眠回味了一下她的話,隨後抬頭看向白惑,“白少尊幹掉納尚有幾成把握?”
白惑照實回答:“十層。”
千裏眠點了點頭:“嗯,我也這麼覺得。如果黑格理解出了題,皇帝當場賜婚的話,白少尊回頭暗地裏肯定會幹掉黑格理。這就是我的考量。”
“哈?”南蕎語塞,他把鍋甩給了白惑?
千裏眠鄭重道:“看來白少尊已經解釋過我的用意了。的確,榮華殿裏耳目混雜,如果我們強硬拒絕,那麼不光是有損皇室威嚴,畢竟那是我父皇答應的,而且對你對白少尊和我都有不小的影響。”
南蕎咬牙:“我覺得我不拒絕才是傻。”
千裏眠笑了笑:“若是我和白少尊拒絕,會得一個善妒的名聲,當然這隻是小事。若是南小姐當場拒絕,那麼,你就會被扣上不仁不義,枉顧黎民的惡名,日後在王城的行走會比較艱難。但是,若你給他一個機會,那就不一樣了。別人會表示理解和認可,或許還會有同情,麵對名聲不太好的虎術部,你也給予機會,是他自己沒有抓住而已。輿論走向會好控製得多。白少尊,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