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為了避嫌,都不去摟千裏眠的脖子,平時白惑抱她,她兩隻手準勾住他的脖子。而這個時候她隻能尷尬地放在千裏眠肩上,兩手僵硬。
“那個……”南蕎四下看了看,好些路過的宮人都在看他們,未免太尷尬了,“你放我下來吧,給我叫個步輦也行,我在這裏等著好了。”
上回她去皇後那裏,天紇就叫來了兩架步輦,抬她們進去的。
“路又不長,叫什麼步輦。”千裏眠拒絕了。
“可是,我很重啊,你不累嗎?”她可沒忘記白惑說她胖了,雖然說的是該胖的地方,但是說不定真胖了呢。等白惑回來,非得拎拎他耳朵,警告他怎麼能說女士胖呢,而且還是未婚妻。
千裏眠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落下兩個字:“不重。”
她輕得跟小雞仔似的,哪裏來的認知說自己重?但是這話他不敢說了,任誰也不情願被比作小雞仔吧。所以蕭王殿下錯失了一次被南蕎表揚的機會。很久以後千裏眠get到了南蕎的點,隻能哀歎,的確是女人心海底針。
又沉默了一陣,南蕎為了緩解尷尬,找話道:“你說我這腳幾天能好啊,一般來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扭傷應該不會這麼嚴重,但是三五天總要的吧,我是不是應該多告幾天假。賀大人人這麼好,他會同意吧?”
千裏眠脫口而出道:“你不是明天就能好了麼。”
“嗯?”這回輪到南蕎奇怪了,“你懂醫術?”
“醫術?你這傷過不了多久就能轉白惑身上了,明天也不用告假……”千裏眠忽然想起什麼,低頭看南蕎,“你同白惑締結縛令了沒?”
南蕎整個人傻了,怎麼這裏的人這麼奔放,問這事就跟問“你今天吃飯了沒”這麼稀鬆平常嗎?
南蕎回過神來,臉騰的就紅透了,別過頭去不想搭理他。
千裏眠見她這副樣子,倒也端了幾許訕然,心裏瞬間竟有種奇怪的愉悅感,沒忍住咕噥了一句:“他居然忍得住……”
兩人就這麼尷尬地到了宮門口,長祁綰茵居然已經隨著馬車在等了。
南蕎像隻基圍蝦一般,從千裏眠臂彎裏彈下來,金雞獨立地站著。綰茵急匆匆過來扶她,長祁一本正經地向千裏眠行禮。
千裏眠也沒多說話,隻說“回去好好休息”便自己走了。宮門的另一邊停著蕭王府的馬車。
回去的路上,南蕎就問了長祁有幾分把握,若是太危險,她又怎麼能讓長祁以身涉險。
那回她急著救容澹,加上白惑說長祁這事能辦,她也沒多考慮。現在回過頭來想想,這樣的差事,對長祁來說也是難事一樁。要是出了什麼事,她怎麼對得起綰茵。
長祁想了想,鄭重一點頭:“應該不難,但是屬下首先得要一張皇宮各宮殿的詳細位置圖。再次,最好是玉琮公主不在寢宮之時或是晚上夜深就寢時。但是屬下曾做過一陣子的宮門守衛,知道宮外的閑雜人等在酉正宮門落鎖之後,非召不得入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