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憨厚地抓抓腦袋:“我收到你的傳信馬上就去找七哥了,還不快啊?”

南蕎詫異,是林筠通知的他們?

千裏眠走進來,相較平易近人的景王,他周身一股凜然皇家威儀,令人有種難以名狀的壓迫感,仿佛這就是王者霸氣。

但是,無人敢說。

魚將軍早已驚疑不定地上前恭迎:“下官參見蕭王殿下,景王殿下!”

他這將軍府一日裏來了位郡主,又來了兩位王爺。景王是他外甥女婿,倒是不用顧慮,但是這位蕭王,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啊。他雖不在朝廷,但是朝中依然忌憚著他。就連皇帝也不敢忽視他。畢竟他兩百歲退隱之前,身為方覺大軍的軍師,替方覺打贏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仗。他的謀略無人能敵。

千裏眠沒有搭理,直接走向南蕎,沉聲道:“你沒事吧?”

南蕎搖搖頭:“你來做什麼?”

“我……”千裏眠看了景王一眼,“他們說你遇到了點麻煩,我來看看。麻煩嗎?”

南蕎瞥了角落裏那個炮灰:“還行吧,我想我能解決。”

“怎麼解決,現妖身嗎?”千裏眠皺眉。

“不然呢?”南蕎道,“人家口口聲聲結了我的縛令了,我還能怎麼辦?”

千裏眠皺眉:“你可知現妖身的後果?”

花木妖同飛禽走獸不同,現了妖身由於不能走動,戰力反而比人形弱得多,更容易讓居心叵測之人鑽空子。

“知道。但是,不蒸饅頭爭口氣。若有心想知道我的妖身,定然會有看穿的法子,我東防西防,意義不大。”南蕎麵上鎮定自若,心裏還是有些糾結。

這一招挺毒的,不現吧,她就背了這口浪蕩不羈的鍋了,現吧,有著妖身被廣為傳說的麻煩。也不知是不是魚飛遠和項錦逸搞的鬼。是他們倒還好,畢竟知道幕後黑手。而若是別人,那會是誰想針對她呢。

千裏眠歎了口氣,忽然冷臉道:“魚將軍,這是在唱戲嗎,懿陽郡主是什麼身份,豈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圍觀的?!”

魚將軍惶恐起來:“是是是,是下官失職,立馬讓無關緊要的人出去。”

說著,轉身衝屋內的人吼道:“走走,全都給我出去!”

房內眾人簌簌一驚,正想撤離。

“哎,等等!”南蕎卻是出聲阻止,“魚將軍、魚夫人,老夫人,還有景王妃景王爺,請留下!”

眾人頓住。

南蕎繼續道:“你們走了,怎麼證明我的清白呢,別人還以為我仗勢欺人,那我這個黑鍋豈不是背定了?”

眾人又為難地看向千裏眠。

千裏眠歎了口氣:“也對,既然如此,那還得多叫幾個人見證。”

說著,他往外看了看院子裏的人群,叫了幾個人的名字:“權尚書、方禦史、仲侍郎,請幾位幫個忙。”

被叫到名字的三人無一不是嚇了一跳,蕭王不涉朝政許久,竟然還能準確無誤地把他們認了出來,他們三個的確是今日賓客裏頭官階最高的三人。原本想在院子裏看一出熱鬧,看看這個新封的聖女鬧出點什麼風花軼事來,結果卻被蕭王點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