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青玖伸手上前,一把按在男子血跡斑斑的胸膛上,隻見他手掌裏冒出一片藍光來,隨後又迅速收回,掏出自己的手帕來嫌棄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道:“你的魅丹還在啊,你哪來的臉說同小蕎兒結了縛印?”
又是一個新名詞。
“魅丹是什麼?”南蕎轉臉問天紇。
天紇搖搖頭。
千裏眠正想張嘴回答,卻聽前頭那男子陰沉沉地笑了笑道:“自然是留著……殺你了!”
他話音剛落,他的胸膛裏猛然炸裂開來,迸發出一片白光。
青玖離得最近,根本來不及躲開,瞬間就被白光吞噬!
南蕎眼前出現千裏眠那張驚恐萬丈的臉,他撲上來把她掩在身下,然依舊攔不住渾身劇烈的疼痛與撕扯。隨著轟隆一聲巨響,房子塌了!
耳邊嗡嗡作響,南蕎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眼裏是青玖大步往前走的場景,以及他說著“什麼犄角旮旯裏的臭蟲也有膽攀扯你!”
又來了!
她的先知能力!
不行,這是陰謀!那人的目的是想殺了青玖!
南蕎張嘴想喊,但是驚覺不能讓裏麵的人知道青玖來了,一咬嘴唇,猛地撲上前去,抱住了青玖的後背。
青玖被震得一愣,轉身看到是南蕎時,胸膛竄起無法言喻的歡愉,但他死撐著麵子揶揄道:“你突然這麼投懷送抱……哎呀,你嘴唇怎麼咬破了?”
南蕎無暇顧他,一把捂住了青玖的嘴,隨後拉著他往回走,邊走邊衝在旁邊呆愣著的天紇千裏眠急忙招手,示意他們離開。
議事堂中,天紇手裏拿著藥棉,為南蕎咬破的嘴唇上藥,還嘖嘖埋怨:“怎麼咬得這麼用力,估計得腫兩天。你要是同白惑與老七任何一個人結了縛令,這罪就他們來受了。”
千裏眠向天紇皺了皺眉,現在是開這個玩笑的時候麼。
青玖摸著下巴,難得一臉凝重:“青階火係魅,自爆魅丹,果然是能取我性命。”
南蕎深思:“所以啊,這事我覺得已經不止是魚飛遠項錦逸算計我了。前不自爆後不自爆,偏偏青玖來了自爆了,他們真正的目的肯定是想殺青玖。青玖,你也和項錦逸有仇?”
青玖辯解:“我同那個女人一點兒交集都沒有!”
“什麼項錦逸魚飛遠算計你?”天紇對此一無所知。
剛才來蕭王府的馬車裏,南蕎已經對青玖說過這事的前情後果,的確隻有天紇不知內情。於是,她向千裏眠一看。
千裏眠知道她的意思,便將近月樓吃飯所見所聞說了一下。
天紇聽罷,沉沉一歎:“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就被嫉妒蒙了眼呢。爭取無可厚非,但是損人就缺德了。這回估計是被人給利用了。”
不虧是長公主,三觀超正!南蕎給天紇豎了個大拇指。
南蕎又問青玖:“所以什麼人想殺你啊,你哪裏的仇家?”
青玖滿臉無奈:“我哪裏知道什麼仇家,眼紅我的人多了去了。”
“也未必是仇家。”千裏眠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