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垂下眼,歎了口氣道:“你不明白,事出必有因,這是我夢裏的神啟,那麼定然有她的必然之處。她指引我來到這裏,去尋找這個愈靈草,肯定別有深意。”

青玖訥訥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覺得這個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越來越深藏不露了。

南蕎說著打了個哈欠。

“你睡一會兒吧,就你這小雞身板,不睡覺到時候東倒西歪的,我可不想再背你了。”

“我小雞身板?!”南蕎不服氣地挺了挺胸膛,他眼瞎是不是,她這身體這麼好的身材!呸,他還不配看呢,隻有白惑有資格看!

“好好好,是我嘴欠。來,腿借你枕一下。”青玖拍拍自己的大腿。

“枕你腿上?”南蕎一臉防備。

“幹什麼,我都不介意,你介意個鬼。”青玖斜她一眼,“你不是老說我長得比女人還美,那你現在就當我是個女人唄,跟姐妹還這麼計較?”

南蕎一個沒憋住,笑得前俯後仰的。青玖這瓜娃子,還真是沒有偶像包袱,什麼都說的出口。

“幹什麼,我都犧牲這麼大了,你還笑……”話到一半,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南蕎還真枕在了他的腿上,打了個哈欠道:“天亮了叫我。”

還真不把他當男人?!

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我呸,說什麼姐妹呢。

她麵朝外側躺在他腿上,很快就呼吸均勻了。他隻看到她的側臉和脖頸,散落的發絲有些淩亂,惹得他想替她理一理。他這麼想也便這麼做了。

烏發纖纖,雲鬢微亂。他低著頭,自己銀白的發垂落下來,落在她漆黑的發上,黑白分明。

他腦海閃出兩個字:結發。

心中一絲慌亂,自嘲地笑了笑,這是屬於白惑的詞彙。他……沒有資格。

南蕎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她此時已經沒有在青玖腿上了,而是躺在大石頭旁邊的草地上,身下鋪著她厚厚的鬥篷。難怪一開始石頭那堅硬的膈人感消失了,她睡得還挺不錯。

天已經亮了,她坐起來,看著站在前頭的幾個人,揉揉眼問道:“你們吵什麼呢?”

“主子您醒啦?”長祁急忙奔了過來。

南蕎看看麵前,青玖和望海都在,嗯?怎麼多了一個人。

是個黝黑精瘦的中老年男人,其貌不揚,佝僂著背,看起來一臉精明的樣子。

南蕎爬起來,理理衣服問道:“這是誰?”

青玖走過來:“剛剛他倆來了,我就讓他們看了你一會,我去附近轉了一圈,找了個當地人當向導。畢竟這什麼河鞘山穀我也沒進去過,裏麵什麼樣也不清楚。”

這河鞘山穀上空常年雲霧繚繞,不能飛行進入,隻能步行入內。

“哦,也對。”南蕎點點頭。

那男人看著南蕎眼睛就直了。

青玖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好好帶你的路!對得起老子的十塊黑晶!”

說完,還擋在了南蕎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