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嵐理應是不會與玉琮之流同流合汙,最大的可能,是被利用了,或者是被他們脅迫了,是他們給她設的另一個局。

但是,鐵石心腸,坐視不管,朋友在危難之中置之不理,也絕對不是他們的作風。

雲嵐嵐哭得實在慌亂,南蕎這心上也是著急:“好好,你別哭。這樣吧,我們先回蘇家去看一下,香凡究竟有沒有回家,要是她真忽然有事來不及告訴你,那豈不是鬧了個烏龍。若是沒有,我和白惑陪你去雲臨山莊一起找。”

“嗯嗯!”雲嵐嵐頭點得搗蒜一般。

南蕎看向白惑,白惑皺著眉,一臉憂心。

南蕎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心有靈犀:“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可能是玉琮設下的陷阱。”

白惑點頭。

南蕎歎了口氣:“若真是玉琮的陷阱,恐怕我不去,他們會拿蘇香凡出氣吧?香凡因為我遭受了這無妄之災。她不光是我朋友,也是蘇西劍將軍的掌上明珠不是麼?我聽說蘇西劍將軍就疼這個女兒。我也聽長祁說過,蘇西劍將軍縱橫沙場幾十年,將北粼關鎮守得銅牆鐵壁,守護著方覺邊疆的子民不被異族屠戮。他的女兒若是在此受委屈,他該多心寒啊。”

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雖是民間軼聞,但也是人性。何況,蘇香凡是蘇西劍的親生女兒。

白惑握住南蕎的手,的確,她素來不是個頭腦發熱之人,她的考量十分在理。

南蕎又道:“所以我今天不會一個人去,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我們一起去。你怕我遭難,我也怕你再惹一身腥,最好的辦法就是咱們一塊兒去,彼此陪伴,彼此見證,不讓小人有機可乘。你這麼厲害,有你保護我,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我當然會保護好你。”白惑緊緊拉著南蕎的手,大步出門了。

白惑帶著南蕎,讓望海帶著雲嵐嵐,另加長祁,幾人騎馬一路飛奔去了蘇府。得到的回複自然是小姐不曾回來。

白惑立馬遣長祁去王城太息宮分舵裏調派人手,而他和南蕎、望海、雲嵐嵐調頭直奔雲臨山莊。

幾人到達雲臨山莊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雲臨山莊的東家是王城裏最大的晶石礦商茫家。茫家如今的掌權人是茫風泉。但是此人的風評卻不太好,人人皆道黑心冷血。開礦需不少勞動力,危險程度可想而知。常常會發生難以預料的坍塌事件。

而茫家的雇傭條款卻是實打實地霸王條款,死傷各憑天命。雖說如此鐵血。慘無人道,但是架不住報酬豐厚,而且,若是監工看守不嚴的話,還能偷偷藏一些晶石。所以,自願挖礦之人從來不缺。

這處雲臨山莊,是王城裏數一數二的大山莊,坐落在城南。茫風泉是個商人,無所不用其極地為了賺錢。這處山莊也不僅自己享樂,而是在必要的時候或租或借給城中權貴。

此次玉琮設的臨別宴,茫家自然是分文不收,討好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