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熱浪一波波湧來,岩漿翻滾,地核滾燙,叫囂著流竄至每一處骨骼與脈絡。地幔在燃燒,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融化了。她像是一團被拋進穀欠海中的棉花糖,身體一點點融化著,即將溺亡。

她咬破了嘴唇,嘴裏的血腥帶來一絲涼意,稍許壓下了身體之中的翻滾,卻沒壓住唇邊零落的呢喃。

茫風泉在一旁看著,雖是掙紮抵觸的場麵,奈何美人實在太美,一皺眉一咬唇,每個動作都在撩撥他邪惡的神經。他一想象她兩頰潮紅,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就遏製不住地渾身沸騰,硬如磐石。

南蕎手握成拳,指甲嵌進手心裏,但是這樣的疼杯水車薪,瞬間被穀欠望的洪流衝刷殆盡。

茫風泉的手撫過來,捏住她的下巴,剛想有什麼動作,忽然想起房間還有三個多餘的人,隻得直起身來無奈道:“各位公主郡主,鄙人沒有被圍觀的癖好,幾位要不先避避?還是不信任鄙人?咱們都已經在一條船上了,鄙人還有什麼退路嗎?況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男子的難處,幾位可能還不知曉吧。”

說著,他麵上露出一絲猥瑣,故意挺了挺腰,讓幾人看了看自己衣物下英姿勃發的證據。

蘭瓊在這種事情方麵倒還是毫無經驗的小姑娘,頓時又羞又臊,猛地後退跑開了。

不相幹的人員都走了,茫風泉嫌棄地看了看地上昏迷的莽山奴,唾棄可真是便宜了這樣的爛泥也能染指懿陽郡主。但是,懿陽郡主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計劃,的確不能留她性命。

他看向縮成一團,無法遏製喉嚨裏低吟的南蕎,每一聲都扣在他心上,讓他心癢難耐。但是他不能主動,他要等懿陽郡主自己撲上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摸了摸她白皙柔嫩的臉,光潔細致,吹彈可破,他從沒觸碰過如此完美的肌膚。

南蕎眼神迷離,理智已經全線崩塌,她看著眼前這個男子,渾身浪潮翻騰不息,洪水洶湧,連同落瀑一並傾瀉而下。

眼前之人漸漸虛化作白惑的麵容,南蕎再也無法遏製,一下撲到他懷裏:“白惑……我要……”

茫風泉一愣,她居然把他看成了白惑?這可有點叫人憋屈了啊。

不過管他呢,這一場風花雪月之後,這個絕世佳人即將香消玉殞了,他雖然覺得可惜,但玉琮說得對,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茫風泉捧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她水霧迷茫的眼裏已沒有焦點,呼吸灼熱,麵色潮紅,渾身都在顫抖。

茫風泉自己順勢仰麵躺下了,將人摟在他身上,邪佞必現:“自己來。”

他總得先享受一下美人兒的伺候吧。

南蕎聽話地扯著他的腰帶,現在在她眼裏,眼前人全然便是白惑。

茫風泉還拉下了她的外衫,露出了光潔圓潤的肩膀。

乍然間,“轟隆”一聲,門板被整個掀飛了!

茫風泉如驚弓之鳥,騰地坐起來,在他身上的南蕎剛好撞在他胸口,然她無心去管這變故,隻是抱住身前的“白惑”,把臉埋在他胸前蹭,嘟囔著:“白惑,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