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賬?!”玉琮仗著帝後都在,料想白惑也就表麵凶一凶,不敢真的對她怎麼樣,氣焰灼灼的吼出一句,立馬想到白惑喜歡的是嬌柔的女子,於是急忙收回來,裝得楚楚可憐,“白惑哥哥,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她的演技實在太拙劣了,連皇後都看不下去了,扯了她一把怒道:“你給我閉嘴!”

皇後剛想說話緩和一下氣氛,沒想白惑已將手中的劍往地麵上一紮,頓時黑色劍光炸裂,震得一圈金羽軍站立不穩抖了抖。

隨後白惑拖著劍一步步往前走,劍身蹭在地麵上,黑色的靈輝嗞啦嗞啦四處流竄。

包圍他的金羽軍竟紛紛恐慌地往後退,包圍圈也隨著他往前移動,卻愣是無人敢攔。

“你這麼快不記得了嗎?那讓我替你回憶一下如何?”白惑眼裏帶著深惡痛絕,“擄走蘇香凡,利用雲嵐嵐求南蕎搭救。用水刺子突襲,把我從南蕎身邊引開。要挾謝氏方氏女趁南蕎不備迷暈她。還夥同茫風泉欲對南蕎不軌!媚蟲絕,莽山奴,樁樁件件,都是置南蕎於死地的好手段啊。啊,皇帝陛下可能不知道媚蟲絕是什麼,不知熟悉藥理的皇後娘娘可曾聽聞過?”

“媚蟲絕?”皇後冷汗直冒,“南蕎現在怎麼樣了?!”

若非念在皇後昔日的恩情,南蕎也不會讓他去救這群人,使得自己陷入險境。

白惑冷笑一聲:“娘娘以為,若是南蕎有個三長兩短了,我如今還會站在這裏同你們費這許多口舌?大抵這皇宮早就被我踏平了!看看你們養的好女兒,蠢就算了,天生的怪不了人,但是又蠢又惡,還被人利用,就讓人……無法忍受了!”

他猛然一喝,靈氣炸裂,一片氣浪炸開,將包圍圈的金羽軍統統給震飛了!

眼看一道黑光紮來,千裏彰大驚失色,猝然運功抵擋!

然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帝王哪裏是白惑的對手,隻一掌就被黑光震飛,撞在宮殿內的鳳羽柱上,滾落在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白惑殺紅了眼,根本不想收手,一轉臉,將劍對準了玉琮,猛然刺了過去。

然而,劍卻砸在一道封印之上,漾開一片金色漣漪。

白惑瞳仁裏的黑氣猛然淡去了,將劍收回手中,恭敬地叫了一聲:“師尊。”

金色結界散去,凝成太息尊者。

太息尊者眼中是深重的無奈,看了一眼倒地的千裏彰,以及嚇壞了的皇後和玉琮,又向白惑道:“惑兒,最近的事情,為師都知道了,知道你和南丫頭受委屈了。女債父償,千裏彰挨了你這一劍,也差不多還了南蕎這次受的罪。他畢竟是方覺的皇帝,要是真出了事,對社稷百姓也有不小的影響。你放心,你們的委屈,為師會給你們討個公道。你現在還是去看看南丫頭怎麼樣了吧。”

白惑沉默良久,若是以往,他定然以一句“是,師尊”回應,但是如今不行,南蕎曾抱怨,師尊總是完美避開所有為她撐腰的場麵。師尊心裏是大愛,那麼南蕎呢,她不應該是被犧牲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