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抬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淚,笑著點了點頭:“真是個傻瓜。”

青玖握住她的手指挨個親了一遍,隨後像是下了什麼重要決心,猛地把南蕎抱起來,一轉身,就壓在了身後那張竹塌上,那張他第一回見她,就想輕薄她的竹塌。

“你幹嘛?!不是說了給我點時間嗎?”南蕎想推他,卻被他捉住了手按在頭頂。

“我答應了給你的心一些時間,那你身體就先陪陪我好嘛。”青玖瞬間像個賴皮登徒子,另一手已經在解她的腰帶了,而麵上還十分委屈道,“你中毒的時候口口聲聲叫的都是白惑,可把我堵死了你知道嗎。我這麼賣力,到頭來,你卻以為是白惑,你說我這男子的尊嚴往哪兒擱?”

“可是……我那時不清醒啊。”南蕎想掙紮,卻被他按得動彈不得。

“那你現在清醒著啊。”青玖咬著她的耳垂,嗬氣如蘭,讓南蕎身體一陣酥癢與顫栗。

“你個混球……”南蕎咬牙切齒的,她這麼一通掏心掏肺的愛的教育,他居然隻饞她的身體。

青玖舔著她的脖頸:“你知道嘛,我那次把你壓在這裏就在想,這麼一個美人兒要是吃起來該是怎樣美妙的滋味啊。”

南蕎渾身毛孔都立起來了:“你不要說得這麼嚇人,好像吃人的妖怪。再說,你、你不是吃過了嗎。還好幾次……”

她雖然頭腦不清晰,但是被折騰了大半宿,她還是有印象的。一夜七次郎啊,她還在納悶白惑這回怎麼這麼沒有定力,都不管她受不受得了了。

“那哪一樣啊,我嚇都嚇死了,一直擔心你的毒有沒有解,我的魅丹是不是轉移到你身體裏了。這種事一旦帶著目的,那哪還能體會到最純粹的極樂啊。”

衣服被扯完了,南蕎又羞又惱:“你!你從哪裏學來這些?!說的你好像經驗十足!”

“近墨者黑嘛,我身邊多的是紈絝子弟,總有人向我傳授經驗的嘛。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總有件事情比白惑強!”

旖旎的夜風繞過山巔,帶來細碎的低吟與淺唱,顫抖與啜泣。

山腳白色的衣袍怔立良久,落下一聲歎息,如釋重負中,又帶著難以排遣的憂傷。

衣袍一晃便消失了。他今晚不必等在這兒了。明早自會有人送她回去。

第二天南蕎一睜眼,人就在醉浮生的床裏了。

青玖真是不負在她心裏風風火火愣頭青的形象,根本不知節製是何物。沒兩下,那張竹榻就塌了。塌了也擋不住他的發揮,反正這檔子事沒有床也是能花樣百出。

他的紈絝酒肉朋友們到底向他灌輸了多少怪異的招式?虧得這副身軀身嬌體軟,否則她怎麼招架得住?

南蕎最後的印象,是皓月當空,漫天螢火,她坐在青玖懷裏,夜風吹不散周遭的旖旎之息,渾身的汗濕夾雜著莫名的黏膩,她看見他那雙螢火璀璨的眼眸,鐫刻著她的麵龐。

然後,她就兩眼一黑,精疲力竭地紮進了他的胸膛。

轉臉看到的是青玖那一頭雪發,說實話,這衝擊力還是很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