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心上依舊驚了驚,但麵上穩穩妥妥的:“兒臣在。”
魅姬笑了笑:“你無須拘束,你既是小惑的未婚妻,鎏潮便也是你的家。”
南蕎看著魅姬,雖然沒有青玖所說的那般熱情好客,但她的笑現在自然了很多,於是笑著點點頭:“南蕎明白。”
魅姬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然依舊不動聲色道:“朕知你在方覺已由方覺昌隆帝指婚給了白惑與方覺蕭王。但是方覺歸方覺,我鎏潮是鎏潮,你如今不光是白惑的未婚妻,而且也是小九的意中人,那這婚,朕必定是要重新指過的。”
魅姬話音剛落,果然,朝臣裏頓時一片嘩然。
雖然魅姬這一家子知道了,但是她耳提麵命過,不許節外生枝,尤其是讓朝廷上那些老家夥知道,那些老家夥總要說出一個雞蛋裏挑骨頭的所以然來。出一個出其不意的先斬後奏比較妥當。
“陛下!”一個隊伍前頭的白胡子老頭站了出來,麵色凜然道,“聽陛下的意思,白境主這位未婚妻也即將成為崇霄皇子的未婚妻是嗎?!”
“沒錯,項丞相。”魅姬麵上沒有絲毫怯色,“孩子們兩情相悅,我們做父母的自然是成人之美了,有何不妥?”
“可是陛下!”項丞相嗓門極大,一臉怒意,“據老臣所知,這位郡主可是方覺七王爺蕭王的未婚妻啊!如何能再次成為我國的王妃!從沒有女子是兩個國家的王妃的先例啊!這叫世人如何看待我們皇家,難道我們的王爺連個家世清白的女子都找不到了嗎?!”
老頭這話一出,白惑和青玖都怒了,什麼叫家世清白,要說身份,南蕎是太息尊者義女的身份難道還不夠尊貴?
青玖跨上一步剛想開口,沒想到魅姬搶先義正言辭地喝到:“項丞相此言差矣!什麼叫沒有先例?我們開一個,不就有先例了嗎?若不是朕當初看不上千裏彰,朕還差點能成為方覺的皇後呢!既是鎏潮女帝,又是方覺皇後,那朕豈不是更開創先河?”
項丞相也不示弱:“陛下不必拿那些過往來做假設,沒有可比性!”
魅姬微微一笑:“那好,朕不假設這子虛烏有的事情,但是,朕好心提醒,就你方才這話,若是讓老尊者聽到,他非得踹你兩腳不可!項丞相你已經不年輕了,你想想看,你還能在老尊者手底下過幾招啊?雖然你現在長得和老尊者一樣滿臉褶子了,你可以不把朕放在眼裏,但並不意味著你就能不把老尊者放在眼裏了?!”
項丞相一張臉被魅姬懟得青紅一片,就差吹胡子瞪眼了。但他還是忍住了,重重哼了一聲,鐵青著臉拱手道:“老臣豈敢!老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說罷,他一拂袖,怒氣衝衝地走了。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隻有座上的燕王君麵帶微笑道:“項丞相好大的官威啊,這氣勢,我怎麼越瞅越像一個人呢,對了,韓達,你說像不像?”
他這話是同一側的關王君說的。
關王君繃著臉點了點頭。
朝堂之上其餘的臣子麵麵相覷,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