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寧願她像玉琮、項錦逸那般,擺明了心儀白惑,要同她明爭暗鬥一番。可是現在,她明麵上是否認喜歡青玖的,暗地裏,卻是設計接近她,又看似同她處好關係,她到底在籌謀什麼?
南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遠處站著,正看著她們的瓊衣與綰茵,她同看著她一瞬不瞬的瓊衣交換了一個眼神,於是轉回臉來,輕聲道:“好。”
飛斛湉樂得像個有糖吃的孩子,笑眯了眼,還往裏麵挪了挪,留個位子給南蕎睡。
南蕎滿腹狐疑地在她身邊躺下來,飛斛湉側身看著她,還衝她笑了笑。
南蕎隻得回一個笑。
飛斛湉抿著嘴唇,翻了個身睡了。
南蕎見她沒有下一步動作了,又看了看屏風處看著她倆,亦是一臉驚奇的綰茵瓊衣,再仰麵看著床頂,睡意漸漸襲來。她這幾晚的確納靈有些入魔,睡得本來就不多,一大早又被飛斛湉的到來吵醒了,她真是困了,是該睡個午覺了。
有瓊衣和綰茵坐在那邊看著,她也放心。於是,南蕎慢慢閉上了眼,很快睡著了。
她沒看到,飛斛湉慢悠悠轉過身來,朝她伸出了手臂。
白惑和青玖好不容易從禦書房脫身時,已是下午。
回了朝月殿,卻發現主殿沒有人。留守主殿的嬤嬤告訴他倆,郡主陪昌平縣主去偏殿午憩了。
“這個死丫頭,究竟搞什麼鬼?!”青玖也看不透飛斛湉的意圖。
這個小丫頭,從小就如同跟屁蟲一樣跟著他,小時候還叫他“姐姐姐姐”,他忍不住要揍她的時候,還沒出手呢,她哭得比誰都響,幾個大哥還以為他欺負她,他的委屈哪裏訴說!
後來大一些總算是分清他是個男的了,然後又“九哥哥九哥哥”地叫。其他人揶揄他倆,說等她長大了,就讓他娶了做王妃!
拉倒吧,他對豆芽菜似的小屁孩一點興趣都沒有,長得還沒有他自己好看呢。人家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多美好的感情啊,但是他對她就是沒有一點兒男女之情。
幸虧他堅持他自己的道路,兩百年守身如玉。直到他遇見南蕎,才有那種怦然心動到令全身都戰栗興奮的感覺,仿佛很久以前就刻在了靈魂深處。
而且吧,不管從樣貌還是身材,小蕎兒全麵碾壓小豆芽啊。否則他要真意誌不堅定一些,這一輩子不就搭在一根直挺挺的豆芽菜身上,摸她還不如摸自己呢,自己的胸肌都比那丫頭的“飛機場”還起伏大些,這是從小蕎兒嘴裏聽過的名詞。
一想到小蕎兒的雪山幽壑,他就有點燥熱。也不能怪他啊,小蕎兒沉迷納靈,這幾天躺她身邊,連口肉湯都不給喝。
青玖偷偷看了看白惑,幸好白惑走在前頭,沒發現他此刻心中電閃雷鳴的小劇場。
兩人急匆匆趕到偏殿,剛想叫,發現綰茵和瓊衣在裏麵。綰茵坐在外頭椅子上打盹,瓊衣倒是搬個凳子在屏風旁邊,手裏邊在刺繡,邊看看裏麵。
她聽見腳步聲響,抬頭看見白惑和青玖走來,忙起身做了個“噓”的動作,隨後才行了禮。
見她這般,白惑和青玖的心才稍微放了下來,腳步也輕了些。
兩人轉過屏風,床沒有拉床幔,一眼就看見南蕎躺在上頭。兩人快步走去,見南蕎睡著,而她旁邊,正是飛斛湉,同樣睡著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