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律一點都沒有被說中心思的倉惶,反而爽快道:“不愧是方覺的智魁星啊!什麼都知道!你別這麼陰陽怪氣啊,我不正要告訴你們嗎,省得你們猜忌我。我啊同我母後說,等我膩味了小南,我就用冰魔吸幹你兩的靈力殺了你們,一點都不耽誤我娶紅珊珠……哎呀!你又踹我!小南,你看看我腿都被他踢腫了!”

說著他還真撩起衣袍和褲腿來要南蕎看。

千裏眠自從認知這個無法無天的鮫王,真是生完了這幾十年所有的氣:“你要不要自己聽聽剛才說了什麼?”

“不是,我不是還沒說完嘛,我要真想殺你們,還會告訴你們?這不是提前暴露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麼說,好讓我們放鬆警惕,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鮫人心肝黑!”

“我怎麼心肝黑了?!我對小南的心可是日月可鑒、蒼天可表!”

南蕎這耳朵嗡嗡嗡的,頭都快炸了,猛地起身,靈息一炸:“你們能不能消停下!”

兩男人被震得都翻倒在地上,雖然都是紫階,但南蕎放了彩階之後,他們就都是小弟。

看南蕎真生氣了,兩人這才閉了嘴,千裏眠從地上起身來,扶起也被震飛的椅子坐了。而商律呢,居然摸著屁股哎喲叫了兩聲疼,看南蕎不理他,索性盤腿坐在地上不起來,撐著頭笑:“小南,真的,我傷害誰都不會傷害你,相信我。等你們毀了冰魔,就帶我走吧,我不要當這鮫王,讓我母後自己去當女王好了。”

他的眼裏一片真誠,絲毫沒有惺惺作態的算計,看得南蕎有種心虛的愧疚。她看向千裏眠,千裏眠看了她一眼,垂下眼不做表態。

“啊對了!”商律猛地一拍大腿,忽然道,“你倆是不是還沒結縛令?!”

嗯?南蕎一愣,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商律開始數落千裏眠:“老方,你能不能靠譜點啊!你落實不了,什麼時候輪到我啊!我是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橫刀奪愛的!所以啊,你快點!我可提醒過你了啊,要是你不行,別怪我什麼時候忍不住了先下手為強,成為了小南的三夫君,你就隻能排我後麵了……”

千裏眠瞬間炸毛:“臭小子!你說誰不行!本王雄鷹展翅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沒影呢!”

“對哦,你比我足足大了一百歲,嘖嘖……真是有點老,難怪不行。”商律搖頭歎氣。

千裏眠反而一臉平靜地站起來,捋起袖子,陰惻惻地說了句:“小南,我們不用幹摧毀冰魔這事了,讓我殺了這小子效果也是一樣的。”

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都給老娘滾出去!”

守在門外的紀玉等人以及商律自己的一群隨從,忽然就眼前一花,兩個主子從門裏飛出來,撲倒在黑石地板上,模樣……有點狼狽。

所有的隨從驚愕裏回聲,立馬麵壁低頭站好,心裏默念著,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一黑一白兩人爬起來,千裏眠甩甩袖子,冷哼一聲走了。

商律笑笑,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

商律這執行力還是很靠譜的,鏡襄公主沒再來煩他們,太後居然也沒來,南蕎還以為縱然是假的,太後也總得把她叫去鞭策鞭策,起碼得看看她吧。真是對她不屑一顧,還是對商律太過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