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惑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現在這胡子,身上還很臭,邋裏邋遢的,怎麼能親你呢?”

南蕎鬆了一大口氣,她承認她剛才想歪了,噗呲笑道:“我不介意。”

說著,踮起腳,摟住他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分隔八年的纏綿交融,讓南蕎的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而白惑也是激動得好似萬馬奔騰。南蕎覺得八年過去,白惑的功力絲毫不但沒有減退,反而越加深厚了。

嗯?有點吃醋,有點可疑啊。

“嘶……”最終在南蕎一聲嚶嚀裏,白惑放開了她。

“怎麼了?”看南蕎皺著臉,一臉的委屈,白惑心裏忐忑。

“你胡子好刺,紮得我好癢。”南蕎揪揪他的胡子,雖說不介意,但這胡子,都快成海格了,要不是她有愛人濾鏡,還真下不去嘴。

白惑無奈笑笑,擦擦她糊了一臉口脂的嘴,輕聲道:“那咱們先回去,回我那兒?”

南蕎點點頭。

白惑將她抱起來想走,南蕎趕緊打他胳膊:“容澹!容澹!把他帶走!”

白惑道:“我知道。”

說完,他向那群目瞪口呆到一聲不敢吭的吃瓜群眾喊了聲:“四行,地上這個是我郎弟,你去給我安頓好了,好好安頓,知道嗎,回頭招待不周,我娘子要怨我的。”

南蕎瞪大眼看他,雖然這將是事實吧,但是白惑又不知道啊,他是故意這麼抬高容澹的身份,還是看出他倆的端倪。這怎麼看得出來,容澹還人事不省呢。

小弟群裏有一人應道:“遵命,二當家!”

南蕎小聲道:“靠譜嗎?別陽奉陰違了啊。”

“放心,跟了我六年多了,是個忠心可靠的。”白惑安慰她,然後冷臉又朝向小嘍囉們,“還有,我和娘子剛重逢,大當家要是找我,就說我今晚沒空!”

今晚肯定沒空,說不定明天也沒空。

“可是二當家,我們這麼多兄弟都被妖……”那人被白惑一瞪,趕緊改口,“被嫂子殺了啊,大當家那裏怎麼交代?”

白惑看向南蕎,正要幫她解圍,南蕎卻道:“死不了,抬回去止血包紮,三個時辰就醒了。我還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白惑心疼地在南蕎頭上親了一下,一躍而起,從祭台頂空飛走了,留下滿場的小弟們麵麵相覷一番後,全場嘩然討論開了:

“怎麼回事?!”

“太驚悚了!這是二當家的娘子?”

“二當家沒有騙人,他真的有娘子!”

“他以前說過他娘子美得不像話,是他那個世界最漂亮的姑娘,我以前還不信!沒想到他說的都是真的!”

“為什麼不信,二當家身上有縛令,肯定有娘子啊。而且,他剛來那會兒,長得那個樣子,有這麼漂亮的娘子也不奇怪啊。”

“他長什麼樣子?我來這裏後見他就是現在這樣了啊!”

“哎呀,那你就沒聽說過,阿達麗、芳香、綾波兒三位公主為了爭他,鬥得你死我活嗎?”

“我以為都是謠言啊!”

“哪來這麼多謠言?!”

“那他怎麼現在這樣子?”

“聽說因為不勝其煩,所以把自己倒騰成那樣,讓公主們不去煩他。”

白惑的隨行大侍衛四行指揮著帶來的手下,抬走了容澹,然後有條不紊地抬著那些受傷倒地不起的同伴,又將那幾個嚼舌根的長舌男臭罵了一頓,拎過去幹活。

南蕎縮在白惑懷裏,任由他抱著竄出這處祭台,然後發現,他們是在一座山上,不過山不高,就是幅員比較遼闊。山上沒有任何的草木,就是光禿禿的一座石頭山。不光山是光禿禿的,放眼望去,她視線所及範圍之內都是光禿禿的,而且大地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乃至於雖然天空一片漆黑,但仍能看清大地之上的所有景物。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