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要說什麼?”蘇淮安笑語盈盈的與麵色鐵青的蘇開南坦然對視。
“秋紋,我已經做主給辰兒了。你做姐姐的,一個丫鬟而已,還至於和弟弟搶嗎?”
蘇開南語氣生硬,沉沉看著蘇淮安。
沈玉芝見蘇淮安不應話,急忙開口幫腔:
“還是我們安安調教的人乖巧聽話,要不咱們辰兒能一眼就看上嗎?你看安安,辰兒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你就給了弟弟吧。回頭姨娘再往你屋裏添幾個伶俐的。”
蘇淮辰這時也開了口,委屈巴巴地開口叫了聲“大姐”。
倒真是一副乖巧可憐的模樣,怪不得能哄得蘇開南團團轉。
要不是蘇淮安於街道之上見過蘇淮辰當街縱馬傷人,強搶民女的惡劣模樣,她說不定也信了。
“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我屋子的。秋紋我用慣了,還真不能給。”
蘇淮安不留情麵地拒絕讓在座的三個人臉色難看。
自覺被駁了麵子的蘇開南的眼睛像是快要噴火。
“不過爹爹說的對,我身為姐姐,確實該為弟弟考慮。也不能讓他房中無人照顧不是。”
三人聽完,目露不解,麵對語氣突然柔和下來的蘇淮安,一時也猜不透她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蘇淮安倒也沒讓他們多做猜測,直接高聲說了句,“都帶上來吧。”
緊閉著的門被打開,七八個女子蓮步輕移,低著頭全部站了進來。
“怎麼樣,這些人夠照顧弟弟嗎?”
“蘇淮安,胡鬧夠了沒,他是你弟弟,你這是要毀了他嗎?”
蘇開南震怒,他怎麼能看不出來這些女子是什麼人。
“胡鬧?”
蘇淮安視線掃過臉色蒼白的蘇淮辰,和強壓著眼中慌亂的沈玉芝,笑道:
“看來爹爹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她們可是弟弟在怡紅院的老熟人了。”
蘇開南一震,轉身看向躲在自己身後乖巧聰明的小兒子。緩緩開口:“辰兒,你怎麼說?”
“爹爹,這簡直是無中生有,血口噴人,孩兒根本不認識她們。”
蘇淮辰還算有點腦子,強裝鎮定辯解道。
沈玉芝也哭哭啼啼開了口:
“安安,他是弟弟呀。可不能開這種玩笑。”
蘇開南慢慢冷靜下來,他不相信他這個勤學上進,又孝順的小兒子會這麼荒唐。
“玩笑?姨娘真是浪費了我的一片苦心了。”
說著,蘇淮安踱步至那群縮著頭,做鵪鶉模樣的女子麵前,隨手拿下一支銀釵,扔至桌上。
“姨娘是不是好些日子沒去過庫房了?也該好好去看看了。萬一哪天,我這聰明的弟弟把您這嫁妝搬空了,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蘇開南看了悶不做聲的母子二人,沉默著拿起那支釵子,摸到尾端的印記,是沈氏一族的特定的祥雲樣式。
臉色難看。
“怎麼回事?”
沈玉芝強笑著解釋,“老爺,許是哪個下人手腳不幹淨......”
“下人?隨便一個下人就能拿到姨娘您放著嫁妝的庫房鑰匙嗎?”
蘇淮安捂著嘴故作驚訝。
“那可不得了,得好好查查,保不齊咱們府上現在被偷的隻剩一個空殼子了。”
沈玉芝訥訥,說不出話來。
蘇淮安卻不放過她,旋即又從那妖豔女子的發間取下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