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聽的瞠目結舌,沒想到原主還有這魄力。

對那名昆侖奴越發的好奇。

不過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還是先想出一些對策,以便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決定先了解一下那三人的基本情況,再對症下藥。

鄭恒打定主意,詢問子書:“說一下你知道的關於李大郎他們三人的事跡。”

子叔聽鄭恒問他一拍大腿,懊惱不已。

“阿郎若是想打探他人的消息,其實問子琴姐姐最好,她幾乎知道所有人的事情,消息相當靈通。

不過李大郎他們有一件事,我倒是聽說過。

其實以前阿郎也知道,不過您現在忘記了。這事兒不僅我知道,幾乎整個京師都家喻戶曉。”

原來李原本、薛書、薛渾三人竟同時成了襄陽公主的入幕之賓。

子書說到襄陽公主時,不由嘖嘖稱奇。

襄陽公主被指婚下嫁給了義武軍節度使張茂昭之子張克禮。卻嫌棄張克禮舉止不端、樣貌粗陋。

於是在外邊與多人私通,後來巧遇薛渾,一見鍾情,在薛渾的介紹下又和薛書私混在一起。

李原本聽說了,也主動加入,成了襄陽公主的入幕之賓。

現在整個京師到處都是他們的傳言。

他們不以為恥,反而愈加的猖狂,毫不顧忌駙馬張克禮的麵子。

張恒聽他說完,計上心頭。

“有沒有辦法讓襄陽公主,把薛家兩兄弟叫走。”

子書撓撓頭,有些為難,“這可把我難為住了,不過一會兒見了子畫姐姐,興許她有辦法,一般都沒有子畫姐姐辦不成的事。”

鄭恒現在把希望都放到了子畫身上。

如果子畫能想辦法支走薛家兩兄弟,那麼他就不僅能全身而退,沒準還能小賺一把,搞不好還能和李原本搭上關係。

鄭恒將之前的計劃又略做了一些改動。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到了城東的賭坊門前。

鄭恒慌忙下了車,跑到第一輛車前,打開車簾,扶著李原本下了車。

等李元本下車後,他還親自抱著鬆獅犬下車。

李原本原以為鬆獅犬巨大的體型,能嚇住鄭衡,畢竟之前鄭恒每次見到鬆獅犬都退避三舍。

沒成想這次鄭恒不僅不怕鬆獅犬,還和鬆獅犬很親昵。

鬆獅犬更是不討厭鄭恒,在鄭恒的撫摸下,眯著大眼睛搖晃著尾巴,很是享受的樣子。

後邊幾輛車下來的人無不瞠目結舌。

薛渾更是直接哈哈大笑,“幾日不見,鄭大郎還學會了訓犬的本領。

李大郎不如和你父親舉薦一下,讓他去當你們家的訓犬師也不錯。”

李原本拍手稱好,“鄭大郎,你可得好好表現,否則,連給我們家當訓犬師的資格都不夠。”

哈哈哈。

周圍眾人,一片嘲笑聲。

因為在這個朝代,隻有昆侖奴才當訓犬師。

鄭恒卻不在意,餘光瞥見子書走到了,已經早就等在這兒的子畫身旁。

和子畫低語了幾聲,子畫瞥了一眼鄭恒,然後扭身走出了人群。

鄭恒知道這事已經成了一半。

李原本見鄭恒不僅不生氣,反而和他的鬆獅犬玩的特別開心,也就沒了再逗弄他的興致。

冷哼一聲,領著薛家兩兄弟率先進了賭坊。

鄭恒眼見李原本不再挑釁,才鬆開鬆獅犬,站直身子。

讓昆侖奴將鬆獅犬牽進去。

這時候,吳三郎他們才敢走近鄭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