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衡雖然看過賬本,知道自己家財萬貫,各種店鋪更是數不勝數。
但也沒想到能多到這種地步。
張博早就聽說過鄭恒家有錢,也沒想到這麼有錢。那綢緞莊他早就眼饞上了。
隻是無論怎麼打聽也不知道幕後老板是誰,沒想到居然是對麵這傻貨。
原本以為能得那二十錠黃金就不錯了,沒想到會有意外的收獲。
他對著胖瘦倆老頭一使眼色,兩個人心領神會。
瘦老頭接著宋二郎的話茬說道:“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你們吹牛的人都在一起玩耍。”
宋二郎被瘦老頭氣的一噎,剛要反駁就聽那瘦老頭又說道:“真有本事拿來房契讓大家看看。”
胖老頭也在一旁搭腔,“就是就是,空口無憑,拿來才算。這種大話我也會說,我還說那綢緞坊是我的呢!”
“你,你們!倆無知的老貨。”宋二郎被氣的直翻白眼,他本身就夠尖酸刻薄了,沒想到今兒遇到了對手。
鄭恒眼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罵罵咧咧道:“他娘的,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敢看不起老子。
玩了這麼多半日,老子是又累又餓,這樣玩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不如我們玩點大的,一把定輸贏。反正不論輸贏,老子可都要回去休息了。”
他這句話正說到了張博的心裏。
雖然他們陪著鄭恒玩了半日,也得了十錠的黃金,但也覺得速度慢。
剛才又是撒網,又是設套的,現在覺得也是收網的時候了。
就等著鄭恒這句話了。
張博心裏暗自得意,嘴上卻說道:“鄭大郎又沒什麼事,我們慢慢玩嘛。
再說了不要玩那麼大,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們小玩幾把就得了。”
胖老頭在一邊應和著,“就是,就是,今天小老兒手氣衝,這才多玩了幾把,慢慢來嘛!急什麼!”
瘦老頭搭腔說著反話,“他反正是輸不起,你們攔著幹什麼?”
三個人一唱一和,若是換了其他人早就急了,但把他們的心裏話全都聽的一清二楚的鄭恒卻暗暗的偷笑。
他故作氣急敗壞的一揮衣袖,“老子沒那閑工夫在這兒陪你們,快快快。”
說著對身後的子書一招手,
“回家去找李先生取了綢緞坊的房契來,我今天還就要讓這老匹夫長長眼。”
子書也不阻攔,應聲一溜小跑的出去了。
鄭恒一腦門黑線。
不知道原主是怎麼訓練這幫下人的,一個個也太聽話了。
張博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嘴上卻仍然虛偽的說道:“何苦呢?鄭大郎,我們都相信你,別玩那麼大的。”
瘦老頭仍然梗著脖子,說著風涼話,“看不到房契,就是吹牛,以為讓家僮出去就是真的了。什麼時候拿來,什麼時候算。”
鄭恒這會兒翹起了二郎腿,歪頭看向瘦老頭。
剛才他通過聽心聲知道瘦老頭其實是張博的嶽父。
嘴上對他尖酸刻薄,卻在暗暗盤算著,一會兒從張博手裏能分走多少抽頭。
甚至還想好了,今天晚上去他外室那如何逍遙自在。
鄭恒歪著頭看他,是想把他的心聲聽得更多一些,最重要是想從他身上下刀,也要讓張博出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