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說那些廢話幹什麼?喝喝!”
鄭恒忙端起一杯酒招呼著他們喝,自己也灌了下去。
隻有劉七郎被他糊弄住了,端起一杯酒,喝了起來。
宋二郎則豎起大拇指,“你們看看鄭大郎的學識,是不是越來越精進了?出口成句,這句酒逢知己千杯酒!說的多好!”
“妙句!妙句!”吳三郎也在一旁拍手稱讚。
他本身酒量就淺,剛又喝了兩杯,這會兒走路都有些踉踉蹌蹌的了。
他晃悠悠的走到鄭恒身邊,攬住他的肩。
“鄭大郎,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最近在計劃著什麼?怎麼無緣無故的就這麼用心溫書了?”
劉七郎也站了起來從另一邊攬住鄭恒的肩,“就是,我們可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你要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呢?哥幾個可不樂意。”
三個人就像三個好哥們兒似的站在那。
鄭恒被他倆人架的死死的,這會兒腦袋都空了。
沒成想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歐陽修的名句,而且這一句詩在現代很多人都知道,小孩子也能張嘴就來。
怎麼到這兒就成了瞞著他們偷學的證據了。
他無助的用眼睛暗示子書,希望他能從中解圍。
子書反應很快,在旁邊接著話茬:“各位郎君還真說對了,我家阿郎天天在家可用功。
晚上背書背到三更天,五更天就起來跑步。
阿郎說了,準備考個文武狀元,光宗耀祖。”
鄭恒若不是知道這小子在編瞎話,還真以為原主有這雄心壯誌呢。
他看著子書信口開河的瞎編,若不是自己被那兩人架著,真想過去拿東西堵住他的嘴。
隻能接連咳嗽幾聲,打斷打斷,結果子書卻誤會了,繼續吹著牛。
“你們是不知道,我家阿郎多用功,一天不背書就睡不著覺。把所有的聖賢書籍都看了個遍。
別說出口成句了,就是現在讓做文章也不在話下。”
“咳咳咳……”
鄭恒實在聽不下去了,一邊掙脫那兩人,一邊使勁的咳嗽。
吳三郎他們幾個被子書說的一愣一愣的。
也不在意鄭恒的掙紮,都鬆開了他。
鄭恒忙過去,端起一酒樽酒,倒入了正在吹牛的子書嘴裏。
子書被一口酒嗆的接連咳嗽。
心裏卻想著,【今天果然說對了。看阿郎高興的,還賜了我一杯酒,就是這酒太嗆人了。】
他咳嗽了半天才緩過勁兒,那邊吳三郎他們幾個人卻不依不饒了。
劉七郎直接大嗓門的吆喝著,“鄭大郎,這你就不厚道了,當初哥幾個說好的混日子,怎麼就你一個人去偷偷溫書了?”
“就是!你去考文武狀元了,難道想把我們哥幾個都撂下?那不行。”田四郎一邊附和,一邊就的酒娘子的手,喝了一口酒。
“不如哥幾個一起報考,沒準到時候我們就算當不上狀元,中個進士也行呀。”
田四郎這一聲,不僅鄭恒驚住了,其他三人也都一愣。隨即不等鄭恒發表意見,那三人也都興趣高漲的直拍手。
“好好好,我們就讓鄭大郎當狀元,我們就當去長見識,如果能爭個棒眼或探花也是可以的。”
幾個人越說越高興,似乎中舉已成了囊中之物。
鄭恒無語的瞥了一眼子書,感覺這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前看著還挺機靈,這會兒吹什麼牛。
就他這水平,連考試的流程和內容都不清楚。關於子書說的那些書,連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