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那群郎君的氣勢早被鄭恒給壓製住,即使作的出來也說不出來了。

一個個垂頭喪氣。

鄭恒這會兒又上了興頭,朗聲說道,“那我就再送諸位一句,一番桃李花開盡,唯有青青草色齊。”

鄭恒話音剛落,桃林深處傳來一聲讚歎。

“好詩,好文采!本王今天算長了見識。”

眾人連忙尋聲望去,就見桃林深處走出一群人,為首的那人,鄭恒還認識,正是當初在賭坊見到的那名玩雙陸的少年。

隨著那群人的走近,在場的所有眾人都站了起來,包括襄陽公主。

大家一起跪下施禮,“拜見太子殿下。”

隻有鄭恒還傻愣愣的站在那,他當初就覺得那少年絕對身份非同一般,沒想到非同一般到這種程度。

等震驚完才慌忙跪下。

來人正是太子李誦,他身後還跟著一名身材魁梧、麵容冷峻的青年。

鄭恒是不認識,但在場所有人都認得那人。

正是襄陽公主的駙馬張克禮。

此時,張克禮的神情卻不好,帶著滿臉的怒容,尤其是目光掃到襄陽公主身旁那群男人的時候,簡直要噴火了。

“大家都起來吧。”

“諾!”

眾人唱了聲諾,也都起來了。

李頌走到鄭恒身邊:“鄭大郎好文采,看來傳言水份很大呀。”

鄭恒沒想到自己被點了名,連忙謙虛道:“太子謬讚,僥幸而已吧。”

“哈哈哈…好一個僥幸而已。”

李誦說著,朝前又走了一步。

附在鄭恒耳邊輕聲道:“那賭坊到了鄭大郎手裏,果然越發有意思。隻是再也沒有見過鄭大郎,很遺憾啊!”

鄭恒一愣,隨即笑了笑。

自從鄭恒得到了賭坊,李嘉誠辦事效率很高,當天手續就都辦完了。

第二天就將賭坊的所有權,拿去讓鄭恒過目。

鄭恒當時正被子畫逼著進行體能訓練,根本無暇顧及賭坊,隻是提了一些小建議。

對賭坊的裝修和玩法,以及荷官的要求上給出了一些現代化的建議。

過後就不再關注,沒想到反響還不錯。

李誦說完退後一步,對著鄭恒頑皮的眨了眨左眼。

然後麵向鄭玉簡,崔宇飛,李正豪三人。

“難怪鄭大郎有恃無恐,背後站著三位青年才俊,若是我,我也能一步一詩。”

三人連忙出列向李誦一施禮。

“殿下謬讚,全是鄭大郎的功勞,我們連作詩的機會都沒有。”

“各位親家,真是謙虛了,你們那是讓著鄭大郎,果然都是鄭大朗的哥哥,很有哥哥風采。”

三人又連忙說:“不敢不敢。”

李誦高興的哈哈大笑,“今日本王不僅見識了鄭大郎一步一詩的風采,更是感受到兄恭弟謙,團結合作的力量。

好好好。”

他連著歎了三聲好,才扭身正色望向襄陽公主。

“皇姐,這春日宴辦的果然有趣。隻是一群郎君、小娘子坐在這兒賦詩,不免辜負了這大好的春光。

我看別院山腳下有一處馬場,養了幾十匹馬。不如大家去馬場一起打馬球如何?”

說完,抬手指了一下張克禮又繼續說道:“駙馬馬術高超,就讓駙馬和皇姐一隊,不知皇姐意下如何?”

襄陽公主訕笑兩下,眼睛狠狠的瞪了張克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