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斜眼瞟了一眼子書。
“我沒猜錯的話,門那邊肯定是淮西最大的青樓。”
子書諂媚的拍手,“還是阿郎聰明,一個門匾就看出了對麵的所在。”
“呸!少拍馬屁,這都寫的這麼清楚了,瞎子也看的出來。”
“嘿嘿!”
子書傻樂了兩聲,才眼神猥瑣的說道,“那青樓可不簡單,裏邊還有小倌呢。”
鄭恒跟著也壞笑了兩下,“你小子,做生意都做出竅門來了。”
子書忙擺手,“這都是和阿郎學的。”
“少來,你自己的歪點子,可別栽到我頭上。”
“對對對,都是小的自己想出來的。其實今天小的還有一件事想向阿郎彙報。”
子書期期艾艾的說道:“前天晚上,牛管家送來的那些金錠,我把它都用完了。”
鄭恒挑挑眉,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小的把青樓整個也盤了下來,現在那也是阿郎您的產業了。”
鄭恒抬手敲了一下子書的腦門。
“做的好,有賞!
這裏一年的收入都歸你了。”
子書瞬間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愣住了。
“真真真的?”
“真真真的!”
鄭恒也學他結結巴巴。
子書開心的一跳了大高。
“謝謝阿郎!”
然後興奮的又跑到子畫身邊。
“子畫姐姐,你聽到了吧?阿郎說這兒一年的所有收入都歸我了。
哇塞,那到底是多少錢?
我是不是發了?”
子畫看了一眼瘋瘋癲癲的子書。
並沒有搭腔,臉上的表情,連一點變化都沒有。
鄭恒聽她的心聲,居然也沒有一點變化,既不嫉妒,也不羨慕。
現在鄭恒最看不懂的就是子畫了。
若論子書、子畫、子琴三人中,子畫的能力是最強的。
也是最讓人琢磨不透的。
即使鄭恒能聽得見人的心聲,但是一個人心無雜念,就算再聽得見她的心聲,也猜不透這個人。
子畫很快就發現鄭恒端詳她的目光,冷冷的回了他一眼。
“阿郎,有事?”
“沒事就不能看看你了,況且子畫姐姐長的這麼漂亮,多看兩眼,心裏也舒服。”
子畫懶得理貧嘴多舌的鄭恒。
收回了視線,任由他打量。
鄭恒又看了幾眼,果然見子畫的心聲毫無變化,也就收回了視線。
子書這會兒還興奮的手舞足蹈,當天招待起顧客的時候更是分外的熱情。
在接下來的一年當中,不論他身在何處,都始終記掛著淮西的這座酒樓和後邊的青樓。
不時的提出改良和建議。
這一年,讓他就實現了財富自由。
後來跟著鄭恒不僅發了財,還當了官,連身份都變化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傍晚的時候,劉炳坤帶著幾個同僚來了酒樓。
頭天他就收到了鄭恒的請柬,今天到了之後,見鄭恒特意給他留了一個包間。
包間不僅裝飾豪華,而且菜品和酒品都是上乘。
他陪著幾個同僚小酌了幾口,找了個借口就出去和鄭恒會麵了。
子書特意留了春院作為鄭恒的院子。
這會兒鄭恒正在院子的涼亭裏,喝著酒,聽著曲,看著新羅婢們在那搖曳生姿的跳著舞。
其實這才是鄭恒喜歡的生活,什麼都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幹,完全躺平,隻需要逍遙快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