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烈帶著劉炳坤回了自己的府邸,然後安排家僮去請施玉華、華昌和時依明他們。
施玉華早就從鄭恒那得了信,在去李希烈府邸的時候,恰巧又遇到了華昌和時依明。
三人並不多言語,眼神中已經透露出了心領神會。
一眾人很快聚集在李希烈的書房。
李希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諸位將軍,看來京師那邊應該已經知曉了,咱們淮西的情況。
要不然也不會把鄭恒給派來。
今天與鄭恒這麼一見麵,我發現鄭大郎並不像傳言那麼不堪,反而非常聰慧。”
他說完,扭頭看向劉炳坤,劉炳坤接過話茬。
“可說的不是呢!雖然我隻與鄭小郎君接觸了三四次,但鄭小郎君的言談舉止絕對有大家風範,不愧是滎陽鄭氏的嫡子。
隻怕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施玉華撚著胡須,搖晃著腦袋,聽他們在那誇讚鄭恒。
心裏雖然詫異,但他這人眼光獨到,雖然與鄭衡接觸沒幾次,但早就看出鄭恒絕非池中之物。
等劉炳坤把話說完,施玉華拍著手站了起來。
“太好了,李大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既然滎陽鄭氏願意出頭,那不如我們就按照之前說的,行動起來。
反正有鄭氏在後邊為咱撐腰,就算出了事,鄭氏也不會把咱給撂下不管。
若李大人不放心,不如我和鄭家六郎聯係一下,他和我同科武進士,之前打過交道。”
李希烈也沒想到,施玉華還有這層關係。
麵上不顯心裏卻起了疑心,生怕施玉華和鄭恒給他設套。
施玉華多聰明一個人,見李希烈愣神,就知道他起了疑心。
之前他覺得李希烈這個人非常正直可靠,自從被鄭恒提醒之後,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其實這幾天接觸下來,他發現鄭恒雖然年輕,但看人比他還準。
施玉華笑嗬嗬的繼續說道:“其實我和鄭家六郎也不算熟,我若是早攀上那條大腿,也不會窩到這東山大營了。
李大人,若是不需要,那我也就不舍這張老臉了。”
李希烈連忙笑著解釋:“施參將淨說外氣話,若真能聯係上鄭家六郎,探探底當然是最好的了,還請施參將從中斡旋一番。”
不等施玉華表態,華昌在一旁直接插了話,“其實也就是你們想的多了,我覺得就算沒有鄭氏,咱們幾個也能把這事給辦了。
況且的,張氏父子這幾天做的事越發天怒人憤的,早些將他們給辦了,哪怕老子把腦袋掉了,也心甘情願。”
時依明也推波助瀾,“就是,就是,這點小事還去托關係,何必呢!
隻要李大人一句有話,小的們願為馬前卒。”
李希烈忙對著眾人一抱拳,“我知道大家都抬舉小生,小生定不負眾望,但這件事並不能當兒戲。
既然施參將與鄭家六郎有一麵之緣,側麵打探一下消息,也不為過。”
施玉華撚著胡須,蹙著眉,“那我盡力試試吧。其實我也不能保證自己能見到鄭家六郎。
若是沒有成功,還請李大人擔待。”
李希烈連連擺手,“施參將放心,大家都是為了淮西,成功與否並不在這一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