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夫子也真是神人,隻用了十天的功夫,就讓鄭恒了解了文舉考試的規則和答題技巧。
而且他們也根據鄭恒的特長,比如說記憶力好,算數好,而因材施教。
十天之後,四位夫子便不再管他。
鄭恒起初還覺得很愜意,終於不用再一對一的上課了。可後來發現了不對勁,那四位夫子仿佛把自己關了起來,整日閉門造車。
後來他實在架不住好奇,詢問了鄭六爺,鄭六爺才給他解了惑。
經過十天的摸底,四位夫子已經掌握了鄭恒的真實水平。下一步則是預測考題,根據不同的考題寫出不同的範文,隻需鄭恒背下來就行。
鄭恒沒想到還有這波操作,誰知鄭六爺卻覺得他大驚小怪,像現在他們這些大家族子弟,本來靠著家族就可以封官進爵,往往參加文舉考試,隻是錦上添花。
隻要參加,就必須得給家族取得榮譽,否則就不要輕易嚐試。
各大家族為了確保自家子弟能取得優異成績,當然是什麼方法都想的出來。
接下來,鄭恒隻需要在兩位書法大師的幫助下,將字體寫得規範工整,就可以了。
還別說,在一對一的教學下,鄭恒的字體突飛猛進。連他自己看了都覺得,雄強沉厚,寬薄端莊,頗具顏派的神韻。
陶大師聽他自吹自擂,簡直沒臉看他。
千叮嚀萬囑咐,讓鄭恒出去一定不要說是自己教的書法,他丟不起那人,更不允許他打著自家師傅的旗號招搖撞騙。
鄭恒還就不信自己練不好字了,從這天起,每天堅持練字一。還別說,十年之後,他的字體已自成一番風骨。當然,這都是後話。
此時鄭恒的字也隻能說是勉強入眼罷了。
轉眼離文舉考試隻剩三天。
四位老師終於出關了,每人都抱著厚厚的一摞卷子。
再次對鄭恒進行一對一的輔導和加強記憶。
這三天可以說就是車輪戰。
等到第三天下午的時候,鄭恒已經累的精疲力盡,簡直比跑了全程馬拉鬆還累。
眼看第二天就要進行文舉考試了,鄭六爺和那六位老師終於吐口讓鄭恒休息半日。
接連一個月,鄭恒每天睡覺都不超過五個小時。好不容易能夠睡個懶覺,他幾乎是粘枕頭就著。
夢裏邊還背著那些題。
整個腦子都是知乎者也。
感覺自己要瘋掉了。
第二天一早,鄭恒就被鄭六爺從床上挖了起來,朦朦朧朧中穿衣吃飯。
最後四位老師又來到他麵前,特意交代,如果他們押的題一題都沒中,那麼按照題目,將他們這些答案揉在一起,也算一個不錯的答案。
鄭恒昏昏沉沉的點著頭。
等掂著大兜小兜被送進吏部的考場,還是不太清醒。
所有的考生必須在考場內,經過三項考試,全部考完才能出考場,期間吃喝拉撒全在考場。
每個考生一個小隔間,鄭恒對麵的那位考生是一個年紀約60多歲的老爺爺。
頭發已經全白,就連兩顆門牙都光榮的下崗了。
仍然堅持著科舉考試,這讓鄭恒非常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