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在之前,就已經安排人去了普救寺,將張生和崔鶯鶯的事情全部打探了清楚。
原本孫飛虎兵圍普救寺的時候,他已經派了人去解救,但張生請了白馬將軍杜確幫忙。
鄭恒覺得最好不要改變劇情,所以他的人並沒有上前施救。
但按照他的要求也沒離開普救寺附近,而是時刻關注著普救寺的情況,若確實發現危險,立即搭救。
幸好有驚無險,後來甚至成就了張生和崔鶯鶯的一段佳話。
這些事情都被派去的人,一五一十的寫信傳了回來,現在他讓鄭六爺看的書信,就是派去的人給他傳過來的所有書信。
鄭六爺歎了口氣。
“既然他們背信棄義在先,以後你又要和那張生同朝為官,這婚事解除了也罷。
我會將此事告訴老祖,家裏人會明白你的苦衷。等一下也會給你修書一封,讓你帶去見你三姑母。
你三姑母從小就是個拎不清的,你祖母當初煞費苦心,也沒有把她給教育過來。
唉!家門不幸啊!”
第二天一早,鄭恒懷揣著鄭六爺的書信,帶著牛二、子書、子畫、子琴騎著馬出了城,朝河中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剛走出十幾裏路,在一處涼亭處,居然碰到了李青豪。
遠遠的李青豪就朝他們招手,等走近了,鄭恒勒住馬匹,從馬上翻身跳下。
“李大郎一大早好雅興。”
李青豪嗬嗬一樂,“倒不是我有雅興,說來慚愧,我隻是想出去遊玩,剛偷跑出城門,就被阿耶派的人給攔下了。
沒想到這麼巧遇到了鄭大郎,鄭大郎高中狀元不在家迎接賓客,好好慶祝一番,這是要出遠門?”
鄭恒盯著李青豪,聽他的心聲,知道他並沒有撒謊,確實剛從家偷跑出來。
隻怕兩個人真是有緣分,在這誤打誤撞碰上了。也沒隱瞞說出了自己的行程。
“數月前,姑母扶著姑丈的靈柩回祖宅。路上出了點事,一直停滯在河中府普救寺。
現在我好不容易忙完了,準備陪姑母送靈柩返鄉。”
李青豪正愁沒地兒可去,聽他說完,雙手擊掌。
“太好了,河中府我還沒去過呢,聽說普救寺非常出名。不知鄭大郎可否歡迎小生與你同行。”
鄭恒聽著這家夥的心聲,就知道這是找到個借口,看來真不想被拘在京師,恨不得插翅飛到四處去遊曆,果然傳言不虛。
反正路上也沒事,就答應了下來,“能和李大郎一路同行,當然是鄭某的榮幸。”
李青豪聽鄭恒同意了,登時回身,對著身旁的一個管事的說道:“你現在回家和我阿耶彙報,就說我陪鄭大郎去河中府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那管事看著愁眉苦臉,他好不容易才在這兒攔住李青豪,沒想到眨眼的功夫,自家郎君就找到了出門的借口。
以鄭恒現在在京中的名氣,隻怕家中老爺知道了,還會支持郎君陪著鄭恒出去。
無奈的應承了下來,騎馬回了城。
李青豪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嘮嘮叨叨的管事終於回去了,開心的手舞足蹈,直接攬上鄭恒的肩膀。
“鄭大郎真是我命中的貴人,這幾天在京師待的我腳底都快長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