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事嗎?少保。”

鄭六爺聽太子問,也將鄭恒的顧慮完全說了出來。

“小王確實也聽了一些風言風語,原本想安排人去落實,沒想到這事居然被楊炎捅到了父皇那裏。

那接下來不知道少保,有什麼計劃?”

鄭六爺眼神凝重的望著太子,“殿下與太子妃伉儷情深,不要因此事受到牽連,與其被動應戰,不如主動出擊。”

這天,鄭六爺在太子府待了很久,將近天明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當天晚上,從太子府接連出去幾批人馬,到了後半夜,又都返回了太子府。

第二天一早。

太子脫掉一身太子裝,身穿素衣拜見了德宗,不僅寫了罪己狀。

還上書了關於郜國公主和太子詹事李昇、蜀州別駕蕭鼎、豐陽縣令韋恪、彭州司馬李萬等人情史的證據。

“父皇都怪兒臣一事不察,竟讓嶽母做出此等事情。幸得太子妃提點,才知道嶽母已經荒唐至此地步,還請父皇賜罪。”

說到最後,太子已經泣不成聲。

德宗最喜歡的兒子就是太子,看自己兒子哭的如此傷心,他也坐不住了,隻猶豫了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太子身邊,扶起了他。

“這事不能怪你,都怪你那嶽母荒唐,也怪朕沒有管教好這個姑母。你們都是小輩,和你們有何幹係?”

懼文珍和楊炎站在一旁,兩人沒想到自己下的這盤大棋才剛開始就落空了。

楊炎剛要上去再說些什麼,卻被懼文珍搖搖頭,給製止住。

經過此事,德宗更是喜歡太子和太子妃,接連三天,各種賞賜不停的送到東宮太子府。

就連鄭恒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隻當了三天的七品雲騎尉,就被提拔成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太學博士。

那天鄭恒正和田四郎,胡六郎在東城門當差,聖旨直接送到東城們,並當場宣讀。

城門郎杜蘭特也在現場,當即哈哈大笑,“恭喜恭喜!我就說鄭大郎絕非池中之物。

看看,隻當了三天的雲騎尉,現在就成了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太學博士,已經和下官同階了。”

其他人也都上來連連賀喜。

鄭恒對這個結果倒不詫異,昨天,鄭六爺把他叫到府中就已經跟他透露了一些消息。

大家起哄著讓鄭恒請客,鄭恒讓子書包了百花深處,請各位同僚和在場的人去喝酒。

現在的百花深處,老板娘可不是樊娘子了,早就換成了蘭香。

出了恒州沒多久,樊娘子的馬腳就露了出來。原來她是懼文珍的線人。

鄭恒連懼文珍都想除掉,何況是樊娘子了,當初讓牛二去找懼文珍身邊劉小太監接頭的時候,順便就讓他把樊娘子給處理掉了。

後來他們在齊州和張孝忠一起處理李惟嶽叛亂的事情,就秘密把蘭香送回了京師。

原本他是想放蘭香自由的,蘭香卻願意呆在京師的百花樓,於是蘭香就取代了樊娘子的位置,當然她現在是鄭恒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