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隻在太學溜達了一圈,無所事事,帶著子書就離開了。
前兩天他收到了駙馬張克禮的請柬,今天正是被邀請的日子。
他來太學之前就已經讓子書把所有的禮品都備好了。
之前張克禮為了感謝鄭恒幫他教訓襄陽公主的那群情夫,送給了鄭恒一匹寶馬。
這匹馬隨著鄭恒,也算是出生入死,為此鄭恒也非常感激張克禮。
接到他的請柬,欣然應允。還特意交代子書多備了一些禮物回贈給張克禮。
張克禮這一次宴請的人並不多,隻有崔宇飛、李正豪、鄭玉簡和鄭恒四人。
宴請的地點就設在張克禮家裏。
鄭恒還是第一次去張克禮家,發現他家裝飾的還算簡樸,並不像其他家族那麼富麗堂皇。
但就算儉樸,仍然雕梁畫棟,樓台亭閣一應俱全。
鄭恒到的最早,他剛落座,李正豪和鄭玉簡相攜而至。
幾個人剛打完招呼,崔宇飛也從外邊施施然的進來了。
幾個人也算共同患難,好久沒見麵,一見麵分外開心,互相見了禮,分賓主落座。
大家都率先恭賀鄭恒升官。
鄭恒再次感謝眾人,豪爽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們這裏邊為官最早,官職最高的就數崔宇飛。
鄭恒放下酒杯,又特意給崔宇飛倒了一杯酒,“崔大郎,此次回來,我已與令堂妹鶯鶯小姐解除了婚約,還請崔大郎不要怪罪。”
其實鄭恒走之前,特意去拜訪過崔宇飛,並且說明了解除婚約的緣由。
崔宇飛當時就表明了態度,支持鄭恒。
現在見鄭恒又來向自己告罪,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鄭大郎說的都是外氣話,既然緣分不到,不如各自安好。”
隨即岔開話題,“聽說鄭大郎今天去太學報到了,不知道還適應嗎?”
鄭恒知道崔宇飛這是給自己麵子,不願意在眾人麵前提起私事,也借著話頭往下說,“太學真是個好地方,到處鳥語花香,書聲琅琅。”
“你才從書院出來幾天,說起話來都帶上老學究的味道了。”鄭玉簡吃了一口菜,聽鄭恒這麼說,當即在一旁調笑起他來。
他們兩個是堂兄弟,平時說話也沒什麼顧忌,雖然鄭恒現在有了官位,但他仍然下意識的張嘴就來。
鄭恒並不在意,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三哥,若不說我都忘了,我也才從學堂出來沒幾天。哈哈哈…”
他邊笑邊撓了撓頭,眾人看著少年氣息十足的鄭恒,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正豪才詢問張克禮此次回京師的緣由。
他不提還好,剛一提,張克禮原本臉上還有些笑容,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唉!”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家門不幸。這次回來我就是要向聖上稟明,徹底斷了和襄陽公主的姻緣。”
其實這段時間大家也都聽說了襄陽公主和李原本幾人,鬧得太過火的行徑,現在幾乎在整個京師都成了笑柄。
但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他們並沒有過多的參言,隻是跟著唏噓一番,就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