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李漁已經得心應手，他等那一陣痛意過去又是哄又是騙的程晏水才讓他從床上坐起來，但是程晏水依舊從背後抱著他。
他鼻尖抵著李漁的後頸，不停地嗅來嗅去，不經意間嘴唇會碰到李漁後頸脆嫩的皮膚，李漁臉瞬間熱起來。
這時候的程晏水已經失去了理智，但話還是能聽得懂的。
“程晏水，你去箱子裏把抑……”李漁想到了什麼，又改口，“把那個白色的袋子拿過來。”
程晏水抓著他的手指放鬆了些，然而過了兩秒鍾，他又猛地收縮懷抱，反悔了。
李漁歎了一口氣，在黑夜中尤為明顯。
程晏水注意到了，有些緊張地湊過來看他的臉色，可惜黑夜中什麼都看不到，隻好蹭了蹭他的臉頰，然後兩個人的臉緊緊貼在一起。
李漁從小到大，連異性的手都沒有牽過，從來沒有過如此過火的行為，身體、四肢、臉原本就被程晏水緊緊包圍，整個人都無所適從但是又掙脫不開，這一舉動無異於火上澆油。
特別是那越來越明顯的某個棍狀物體戳著自己，程晏水還不斷地把他往懷裏摁，他幾乎都要坐到那上麵了。
他難堪得無所適從。
“程晏水，”他的呼吸也跟著渾濁起來，“你把燈開一下，屋裏太黑了。”
“開關線就在床頭，你伸手摁了就行。”
程晏水的長臂伸了出去，一隻手仍舊就把李漁抱在懷裏，緊接著，啪的一聲，燈終於打開了。
李漁本能地閉了一下眼睛，等過去了十幾秒他才適應了明亮的光線。
他手掌搭在程晏水還沒來得及收攏的手臂，企圖讓他不要圈著自己，程晏水意外地沒有拒絕，而是捉了他的手掌，細長白皙的手指穿過李漁的指縫，再緊緊握住，十指相扣。
李漁的臉唰地一下全紅起來，更可怕的是，程晏水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親密，另一隻手一直把他往懷裏帶，還強行把他往自己腿上摁下去，李漁已經抵抗了太久，腿已經發麻了，程晏水猝不及防地一使勁，他再也撐不住，順著那個力道坐到了他腿上。
那玩意兒滾燙地貼著他的屁股。
李漁感覺自己某個地方蠢蠢欲動，他趕緊深呼吸，把那股衝動給壓下去。
他往程晏水腿上挪過去了一些，但是那玩意兒存在感並沒有減弱。
李漁平歇了好一會兒，左手拍了拍程晏水圈著自己的左臂，“讓我下床。”
“……不要。”程晏水的聲音已經低沉暗啞得聽不清了，帶著濃重的鼻音。
“那你去把那個白色袋子拿過來，在你箱子裏。”李漁想著自己裝抑製劑的時候程晏水並沒有看到，不會知道那個白色袋子裏裝的是抑製劑。
“……也不要。”程晏水再度拒絕他。
“那你是要哪樣？”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要僵持到什麼時候，李漁沒忍住反問他。
“不要分開，要抱著，分開不好。”
李漁想程晏水現在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了，這怎麼會是程晏水會說的話呢？大概是一點理智都沒有了，可能連分辨李漁說話對他來說都已經十分困難了。
已經拓寬了知識麵的李漁知道alpha在易感期期間的各種原始衝動，幾乎都是本能在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