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程晏水紅著臉在床上呼了長長的兩口氣，聽著李漁漱口的聲音，似乎又要有反應了，他立刻扼殺了這個念頭。
主要是李漁最近傷口也沒好，每次一靠近李漁就渾身緊繃，貌似上次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這些天來自己就一直憋著火，今天難得李漁這麼主動又這麼乖順，雖然口活是爛了點，但是總體上還是非常美妙的。
一個月怎麼這麼久啊？程晏水有些怨念，覺得老天對一個生理功能正常且出眾的年輕的頂級alpha過於殘忍，人明明就睡在自己身邊，竟然要足足等夠一個月……
而且他覺得這個時長有失水準，他狠下心摁李漁頭的時候不小心摸到了他後頸上結的痂，沒忍心繼續下去……釋放過後，程晏水心情好了些，見李漁從浴室裏出來就催促他趕緊上床，“快點兒，磨磨唧唧的做什麼，又不會吃了你。”
李漁聽到他的話很快地爬上了床，程晏水關了燈，李漁就安靜地躺著，一隻手搭在自己胸前。
“那明天可以嗎？”李漁聲音有些低，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程晏水摟著他的腰，不滿道：“……你著什麼急啊，晚幾天又不會死。”
李漁的期許破滅了，連呼吸都放輕了，揪著程晏水胸前的衣服不知所措。
不是說好了嗎？為什麼又突然反悔？為什麼騙我？李漁閉著眼睛，不願意麵對程晏水的拒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都說了讓你努力點，你捫心自問，你努力沒有？活這麼爛……”程晏水嘟囔著，見懷裏的人一直低著頭不說話，抬手掐著他下巴，“喂！不就說了兩句，生什麼氣啊！”
“……什麼？”李漁沒聽清楚，下巴被他微涼的手指用力掐著，不太好受，睜開眼睛看著他。
緊接著，程晏水慢慢地湊得更近了，明明是一片漆黑，李漁還是習慣性地閉上了眼睛，滾燙的唇緊緊想貼，李漁下意識地鬆開牙關，房間裏迅速響起了曖昧的水聲。
幾分鍾後，程晏水臉上的溫度才褪了下去，他心想自己真是憋瘋了，已經到了光是和李漁接吻都臉紅的程度，他手掌貼著李漁後腦勺上柔軟的頭發，好長時間沒剪，好像長長了不少。
他摟著李漁的背，下巴抵著李漁的額頭，啞聲安撫他說：“……過幾天就打，別著急。”
李漁似乎有些困了，低低地說了聲嗯，就睡著了。
在短短幾天內，李漁詢問了幾百次後，程晏水終於答應了今天可以讓李漁拿手機給李理打電話。
李漁已經好久沒拿到自己的手機了，打開手機時先是在程晏水的注視下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微信有沒有消息，還沒看完就被程晏水催促：“你現在就可以打了。”
李漁這才停止了劃拉的手，給李漁打了電話，視頻的。
他握著手機的手有點抖，手機往他掌心滑了下去一點，下一刻他的手就被程晏水猛地握住，手機頓時被攥緊了，程晏水的手心溫熱，手指卻帶著點寒意，仍然沒有鬆開的跡象。
就在這時，電話那頭的人接通了視頻，李理的臉出現在了屏幕裏。
李漁感覺程晏水握著自己的手更用力了些，他舔了舔嘴唇，和李理打招呼：“理理。”
李理麵上藏不住的驚喜，隨後眼睛很快泛紅，眼淚已經掛在睫毛上了：“哥哥！你幹什麼去了？我給你發消息，你都不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