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知道了。”六歲的小若塵看了看周圍，然後抱著孩子在土堆前鞠了個躬。
官道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抱著一個包著紅色包被的孩子，特別顯眼。
一路上塵土飛揚，衣服上全是黃色的灰，頭發和臉上也見不到皮膚的本色，全蒙了一層灰塵。
孩子餓了，就給喝點水，喝水止不住哭聲，慕若塵就背著慕長雪，把手指咬破，給嬰兒吸血，說來也怪，同樣都是液體，嬰兒喝水就哭，吸血就不哭，而且津津有味。
“吸血鬼。”慕若塵偷偷這樣叫孩子。
可是六歲的孩子畢竟血有限，一天還能堅持住，長期喝估計就會被吸幹，到時候小嬰兒還沒長大，自己就被風成人幹了。
一個騎著白馬軍官模樣的人從遠處飛馳而來，差點把慕若塵撞倒，好在男子技術不錯，來了個急刹，隨著馬兒的一聲嘶鳴，馬的前蹄騰空而起，帶起一股濃濃的灰塵。
“你這小子，沒長眼嗎？居然站在官道中間。”男子身穿盔甲，手裏拿著一支長鞭。
慕若塵被嚇壞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小嘴也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慕長雪趕快把兒子拉到一邊，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此時，官兵看到了男孩懷中的小嬰兒，小男孩的手指放在嬰兒的口中，嬰兒的唇上還有血，小嘴一吸一吸的，正在吃得有味。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軍官長鞭一指。
“她哭。”小男孩終於回過神來，看著懷中的孩子。慕長雪也看到兒子的血手指，趕快把他的手指拉出來，鮮紅的血滴在地上，一下子就被幹燥的灰塵吸收，不見痕跡。
“不錯，你是條漢子。”說完軍官男子對後麵跟來的侍衛說：“給一壺羊奶給他。”
侍衛有點猶豫：“將軍，我們就隻有這一壺了，還有幾百裏路要趕。”
“哪那麼多話，要你給你就給。”將軍脾氣不好。
“好生養著他，還有，把這嬰兒的包被換了，太顯眼。你們長大後可以來找我，我是鎮北將軍獨孤寒。”男子看了看紅色包被的嬰兒，然後一揚鞭向遠方跑去。
身後的侍衛不舍地看著慕長雪手中的羊奶：“將軍又得挨餓了。”
一棵幹枯的大樹下，一老一少兩位男子坐在那裏歇息。
“爹，你看他吃得多歡呀。”慕若塵抱著孩子，像是一個小父親一樣。
“爹，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看一下吧。”
“我不好意思看。”
“我也不好意思看。”
慕若塵對著他爹翻了一下白眼：“剛剛那男子說要我把包被換了，那順便看一下是男是女吧。”
慕若塵從包袱裏麵找出一件自己穿的厚實一點的長衫，換下之後把紅色的包被再收進包袱，這是孩子的物品，還是要好好保管，說不定以後就靠著這件包被認祖歸宗呢。
咦，這是男是女？自己也分不清呀？不過跟自己是不一樣的，那自己是男孩，這小嬰兒就是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