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點頭稱是,便要收拾包裹,秦風當先道:“師兄,如今天色將晚,事情急迫,也遲疑不得。您便到我家中,告訴我那三個伴當,讓他們收拾收拾,盡到城東密林中等候。我需得去接我那兩個紅顏知己。”
魯智深嘴巴張了張,終是咽下了要說的話,點頭稱是,二人各自準備,分頭去了。秦風到得趙元奴和李師師那裏,自然少不得一番麻煩。也多虧他和兩女相交之時,多讓兩女準備。兩女也真愛煞了他,聽得秦風願為自己贖身,心中之喜,自不必說。
那青樓老鴇自不願放人,所幸那兩個女子平日裏聽了秦風的教誨,早就有了準備,兩千貫一砸,也不多說,隻收拾了一些隨身的細軟,便即走人。這其中的繁雜之事,自不必細說。偌大個八方武館,一夜之間,人去樓空。幸得天晚,兩大花魁被人贖身,和秦風浪跡天涯的消息也沒有太傳開。
秦風和魯智深會合之後,自奔那小王莊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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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朝會,景陽鍾響,文武百官都來到待漏院中伺候早朝,麵奏天子。
此時道君皇帝有數日不曾臨朝視事。當日早朝。正是:三下靜鞭鳴禦闕,兩班文武列金階。聖主臨朝,百官拜罷,殿頭官喝道:“有事出班早奏,無事卷簾退朝。”
眾臣還未說話,忽見一人出班,跪拜於地,放聲大哭道:“陛下,臣有罪,臣有罪……”
眾臣大驚,急看處,卻是殿帥府太尉高俅跪拜於地,雙眼淚水漣漣,不住的以頭頓地,連額頭都磕得破了。
徽宗趙佶心中暗歎,隨即喝道:“高俅,你有何罪?”
高俅淚眼婆娑的道:“陛下,臣有罪。臣管教下屬無方,以致於禁軍軍紀敗壞,前日巡查,大軍草料場軍士竟有人擅離崗位……想那大軍草料場乃國之重地,若是有什麼閃失,則城中戰馬盡無糧草,此臣之過失,臣有罪……”說罷,複又大哭,滿麵悔恨之意。
事情過了一宿,宋徽宗氣早就消了不少,不似開始之時那般,恨不能將高俅明正典刑,方才能消了心頭之恨。如今又見高俅如此哀痛,心中也就軟了。自然想起了高俅往日的好處。想那高俅身為殿帥府太尉,管起事來,手中多少大事,如何能事必躬親?他也曾聽童貫說過,西北兵精甲天下,京城禁軍,少經戰陣,如此想來,軍紀便是有些渙散,也是應該的。
想到此處,他也不禁歎道:“高愛卿何必如此,你雖是殿帥府太尉,但又怎能事必躬親?那些士兵不爭氣,與你何幹?不錯此事也大意不得,需得好生管教,萬不可再有這般疏漏。”
高俅心中長出了口氣,連連答應,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童貫在旁邊見了,嘴角不為人察覺的抽搐了一下,抬頭偷看了一眼徽宗身邊的梁師成,見對方低眉順眼的在一旁伺候著,根本看不出心中再想些什麼,不禁暗罵了一句:“這個混蛋。”
看了一眼左近,童貫知道自己該出場了,當即出班道:“陛下,臣聽聞京城中有一八方武館,館主一身好本事,臣一時好奇,便過去查探了一番,這人真是好本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如此人才,若是任由其淪落荒野,豈不可惜?臣鬥膽,懇請陛下撥英雄於草莽,如此一來,也顯出了朝廷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