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心中也自惱恨,這梁山泊四麵環水,八百裏水泊,雖是易守難攻,但憑著山上現在那點實力,若是濟州府派兵來攻,梁山泊真未必能守得住。最為關鍵的一點卻是:自己便真和魯智深奪了梁山泊,林衝也舉家投奔梁山,又能有什麼作用?沒有精通水性之人,他們三個的本事便是再高,怕也濟不得事罷!
至於杜遷、宋萬兩個,先不說他們是王倫的心腹,日後若是真降了自己,一時半會怕也不能委以重任,更何況兩人的本事一般,不過普通的綠林中人罷了,充其量也就是掉進水裏沉不下去,讓他們指揮水軍,怕是朝廷大軍一到,先自潰散了。
梁山,沒有水軍頭領,成不得大事。阮氏三雄,他誌在必得。隻有真正掌握了水軍,才能真正把握住梁山泊的命脈。
定下了心思的秦風也不多言,隻將酒來喝,阮小二見秦風不將那些殺頭的言語出來,也放下了心思,把注意力都放到了眼前的酒水之中,大口小口的喝著。不一時,三兄弟都有些醉了。
秦風看了,微微冷笑道:“我等此時在此喝著薄澀的村酒,相比梁山上那夥強人正在吃香的,喝辣的,我們今日吃這般物事,算是一場盛宴,梁山之上,這般酒宴,當是常事。
這年頭事情便是那麼回事,你若有膽量,自然能掙得一番富貴,你若沒膽量,這一輩子終是忙忙碌碌。梁山上的強人再等幾年,做點大事,朝廷再征剿不得,保不準不會天子降聖旨,一發招安了。我等清白人家,在地裏掙活,那些強人,反倒身披蟒袍,好不快活。”
說到這裏,他故意感歎道:“這就是命,就看你有沒有那般膽量。同樣都是八尺身軀上頂了一個腦袋,這榮華富貴,還要靠自己去爭。”
阮家三兄弟齊齊變了臉色,阮小七眉頭一皺,低聲道:“秦家兄弟,我聽你這話怎話裏有話?你有話直說就是了,何必把出這等言語來?端的讓人不爽利。”
阮小五麵色頗為不悅,他惡狠狠的瞪著秦風,拳頭攥得緊緊的。反倒是阮小二沒有什麼表情,仿佛喝醉了一般。
秦風輕輕的笑了笑,他就喜歡阮小七這樣的性子,他輕輕的將頭點了一點,淡淡的道:“實不相瞞,我不是什麼大戶的手下,我本是京城的武師,因為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的事,惡了高太尉,不得不遠走他鄉。我知這梁山泊是個好去處,山上的王倫又實在不成器,所以起了謀奪的心思。怎奈我孤掌難鳴,又聽得阮氏三雄的大名,故來相尋,大家上那梁山落草,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豈不快哉?”
阮小七聽了,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阮小五,又看了看阮小二,猶豫了一下,隻不說話。阮小五聽了秦風的話,手伸到後背處,似在撓癢癢一般,看著阮小二道:“哥哥,你看這事怎麼說?”
阮小二死死的盯著秦風,冷冰冰的道:“你就不怕我們把你抓起來送官?你既然惡了高太尉,想來也能值不少的賞錢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