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遷和宋萬站在他身邊,這兩個人如今成了他的跟班。整個梁山的軍權,都被秦風的弟子和他的兄弟把持著。
秦風緊皺著眉頭,看著桌子上的一張地圖。這張圖是王倫在世時,花了大價錢才弄到的。算得上一張很詳盡的京東西路的地圖。看著這張地圖,秦風有一種感覺:王倫是個人才,絕對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可惜人才也分很多種的。他會是一個好謀士,卻不是一個好統帥。
杜遷和宋萬小心翼翼的站在兩旁,他們兩個歸順也有一段時間了,可他們對秦風依然畏懼得緊。他們也不明白,這張牛皮地圖有什麼好看的,用得著一看就是半天嗎?
沉吟了良久,秦風突然抬起頭,看著杜遷和宋萬,淡淡的道:“壽張縣的縣令是什麼來頭?”
宋萬微微一怔,張口結舌卻說不出什麼。這邊杜遷思量了一下,這才道:“壽張縣令姓王名令,字靜安,本事一榜進士,聽說有不小的才名。不過他到壽張兩年有餘,也沒見幹了什麼大事。王倫在時,因怕與人為惡,惹得鄆州大隊兵馬捕盜,也不曾去借糧。”
秦風聽罷,微微點頭,突然問道:“壽張境內,可有什麼大戶?如今山寨錢糧稀少,兵甲不全,委實難撐,需得尋一兩個大戶,借點錢糧,才好過活。”
宋萬一聽,脫口道:“壽張相鄰水泊梁山,盡是好地,年年豐收,那些大戶肥得流油,去打他們的主意,最好不過。”
杜遷點頭道:“那壽張境內,有五個大戶,其中又以兩個為最。一個是臨河的陳家,足有上千畝的良田,有三五十匹騾馬。另一個是西麵的李家,這也是個大戶,亦有千畝良田,牛羊騾馬二百餘頭,比陳家家事更大。其餘三戶,每家也有五七百畝良田,三五十匹牛馬,更有一些小戶,也成不得什麼大事。”
秦風聽罷,微微點頭,眼露凶光,“既然如此,便召集人嗎,去打壽張罷。想來洗蕩縣城,也能有三五年的存糧,便是官兵前來捕盜,我等也不怕。”
宋萬大喜,正要答應,這邊杜遷急道:“寨主,這壽張好打,那幾個村坊卻是難打,還請寨主三思啊。”
秦風聽罷,眉頭一皺,寒聲道:“怎麼,難道我梁山數百條好漢,還洗蕩不了幾個村坊不成?”
杜遷忙道:“寨主有所不知,這壽張縣好打,蓋因他不過三五十個衙役,七八十號廂兵,這些人不過是吃餉的罷了,平日裏欺負百姓還成,若是碰到我梁山好漢,自然不是對手。所以說這壽張好打。可那五個村坊,哪個村坊都有三五百號悍勇村夫,更兼這壽張毗鄰梁山,這五個大戶也多懼我等前去借糧,都請了三五個武師,若要打這五個村坊,豈不是要損折不少兄弟?”
秦風聽罷,微微冷笑,急令人叫林衝和魯智深並阮家兄弟過來議事。這五人急匆匆的趕將來,卻見秦風繃著臉坐在虎皮交椅上。他們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落座。
秦風待眾人坐定後,當即道:“諸位,梁山錢糧稀少,全賴滄州柴大官人接濟。如今寨中存糧不過半年,若是官兵捕盜,我等豈不束手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