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在王宮之,欣賞著輕歌曼舞。他雙眼微閉,手指隨著音樂的節拍輕輕的拍打著。嘴角帶著淫蕩的笑意。
就在他享受著帝王的尊崇之時,一個宦官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湊到他的耳朵邊上,輕輕的道:“大王,畢先將軍求見,看樣是有重大軍情稟報。”
王慶聽了,眉頭一皺,身上陡的散發出一股威勢,原本頹廢的氣息一掃而空。在這個時候,他不經意的展露出梟雄本色。像他這樣的人物,端的是不能以貌取之。若是一個不慎,倒容易讓他的外表迷惑。
王慶眨巴眨巴眼睛,微微思量一番,隨即輕輕搖頭,重重的哼了一聲,手向著大廳的舞女微微一擺。旁邊的一個宦官立刻走將出來,衝著那些舞女重重的揮了揮手。那些舞女演練倒也熟練,都規規矩矩的退了下去。
不一時,畢先大步流星的趕將進來,他跑得也有些急了,氣喘細細的,見了王慶,一下跪倒在地,口直叫道:“大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王慶見畢先這般模樣,倒吃了一驚。這畢先跟隨他南征北戰,也是一員了不得的勇將。更兼此人行軍打仗,為人處世,粗有細,實是一員難得的將才。最為難得的是他對自己忠心耿耿,若非如此,他如何能從二十幾萬淮西軍將脫穎而出,成為王城的守將?可正因為他為人粗有細,所以才知道什麼叫輕重緩急。能讓他如此失態,想來真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他微微平複了一下情緒,隨即喝道:“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讓你如此失態。我聽得外麵一片喧嘩之聲,難不成李雄的手下又鬧起來了?他們整日裏聒噪不休。端的讓人惱怒。”
畢先聽罷,麵色淒苦,恨聲道:“大王,您還再想什麼?朝廷地大軍已經打過來了,他們已經兵臨城下了……”
拿著一個茶盞。正想喝茶的他聽了這話,驚駭之下,手一鬆。那茶盞已然摔落於地,登時粉碎。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立時清醒過來,猛的站了起來,瞪著畢先,怒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難道我幾十萬大軍都是豆腐渣不成?便是豆腐渣,被人吃掉,也得有點動靜。朝廷的大軍怎麼會突然跑到城外?畢先,你莫不是活膩了,敢來開我地玩笑,難道以為我不敢殺你不成?”
畢先聽了這話,心也自生出一股不滿來。他看著王慶,恨聲道:“大王,這都火燒眉毛了,我哪裏有心情騙你!城外來了數千騎兵,一個個都凶悍得緊。李雄已經戰死了。”
王慶的臉色愈發陰沉,他冷冷的看著對方。怒聲道:“把事情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李雄怎麼會死?城外地騎兵又是怎麼回事?”
畢先心大怒:都火燒眉毛了,可你怎麼還不緊不慢的詢問這些瑣事?為今之計,應該先布置城防才對。可他畢竟是小人物,大局如何,還得上麵把握。他隻能聽令行事。他遲疑了一下,氣哼哼的道:“我聽人說。外麵來了一夥一兩千人的馬賊。李雄點了一萬人馬出去圍剿。隻是沒有想到被人埋伏了。手下人馬亂成一團,反被那夥朝廷的兵馬驅趕著來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