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天自然有他憂慮的地方。大宋承平日久,好容易出了個如此了得的將領,這自然讓他高興。可這樣的人才,自己能將他掌控在手嗎?畢竟秦風和別的將領不同,他是落草的強人,而後被招安。更兼此人鎮守滄州,上馬管軍,下馬管民,職權幾與安撫使相近,他立下如此功勳,自己該如何賞他?
如果將他調往京師,給他個閑職,似乎有些可惜了這個人才。何況他未必肯回來,畢竟他出身不好,對朝廷總要提防幾分。可若是不將他回來,又該怎麼賞賜呢?如果不賞他的話,先不說他心不滿,就是天下的人怕也不答應吧!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楊恩成突然出班,大聲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英明,將秦風招安,如今看來,此人果是一個將才。他既然在旬日之間,掃平了四大賊寇之一的淮西王慶,那田虎和宋江想來也猖狂不了幾天了。
秦風久居滄州,熟悉遼人的作戰方法,等他大軍北上,南京道怕是旦夕可下。那南京道畢竟被遼人占據了百餘年,難免有些不法之徒,更兼各族混雜,若是一介人,怕真降服不了,還真得像他這樣的將領才能收拾!陛下聖明啊!”
徽宗何等精明的人物,一聽楊恩成的話,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對方分明是在暗示自己,秦風這人雖然強人出身,不好掌握,但完全可以將他調到邊關,給他一定的權利,讓他對付那些外寇。依著他的性,若到了邊關。少不得兵禍連綿,便是心不願意,也隻能成為大宋的屏藩,端的是個好主意。他看了楊恩成一眼,心嘀咕了一句:這個老狐狸,麵上卻不禁露出了笑容。
既然楊恩成已經解開了自己的心結,他倒也放鬆下來,有些事情也不需記掛在心上。隻要好好地賞賜秦風一番。也就是了。更何況這次秦風手下收攏了不少敗兵,更有不少降將,好好的賞賜一下這些人,也就是了。
就在他盤算已定的時候,忽見臣班一人出列,大聲道:“陛下,秦風此次雖然剿滅了淮西判決,但他收降納叛,雖有朝廷的旨意。但如今淮西已平,他那許多兵士,倒可以分遣各放,以資地方守備…手機輕鬆閱讀:àp.1⑹κ.cn字版首發…”眾官看去,此人正是殿前太尉宿元景。他此言一出,那些清流人一片附和之聲。
楊恩成麵色一變,大步出班,喝道:“你們說的是什麼話?秦風此戰,之所以一戰功成,卻是借助了騎兵的優勢。奔襲賊人老巢。這等計策,說來簡單,施展起來,卻是冒了天大的風險,一時不慎。便要萬劫不複。以秦風之勇力,怕也隻敢使一次,不敢使第二次。若要剿滅賊人,還是需要以正兵堂堂正正的大戰。
滄州除留守本州之兵馬,隻能起兵三萬,三萬之眾,對上數十萬賊兵。嘖嘖嘖嘖,宿大人,您安地是什麼心啊!若是您有興趣,何不統帥三萬人馬,剿滅田虎,立上一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