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風接到朝廷聖旨的時候,不禁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徽宗天究竟打了什麼主意,居然讓宋江指揮大軍攻打遼國西京道,自己率兵攻打南京道,他難道以為打仗是遊戲不成?
自己自從歸順了大宋,先是北抗遼人,而後又剿滅田虎和王慶兩隻反賊,至於宋江,雖然向高俅投降,但仔細算起來,也有自己兵臨城下之功。憑著這些功勞,自己混了個從三品的兵部侍郎銜,正三品的武職懷化大將軍,可自己管理的地方,依然是一州府。而宋江不過是個新降之人罷了,有什麼資格做為一軍之主帥,任從四品的宣威將軍,率大軍攻伐遼人?
童貰心也是憤懣不平,隨著秦風立下了不世功勳,他也跟著升官發財,領吏部侍郎銜。可這東西聽上去好聽,卻沒有多大的實權。在他看來,自己跟隨秦風出生入死,再不濟也能混上個正三品的寶閣學士的職位罷!
他氣哼哼的坐在秦風的軍帳,眼睛幾欲冒出火來。可他也沒有辦法,如今童貫統帥大軍兵伐江南,蔡京又失了寵,朝官員,哪個會為自己出頭?他心的怨氣,也隻能到秦風這裏發泄發泄。
秦風看著童貰這般模樣,搖頭苦笑,用手點著幾案道:“兄長,你變是心不快,也不需如此罷。若是遼人那麼好打,我大宋也不會次次交戰吃虧。宋江他和朝廷的兵將打習慣了,不知道天高地厚,讓他和遼人打去吧,怕是用不了幾仗他就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了,對他我們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童貰恨恨的將自己麵前粗瓷大碗的酒一口喝得精光,隨即道:“我們什麼時候出兵攻打遼人?宋江那邊可是迫不及待的向京道進發了。若是我們再拖延下去,怕沒有什麼好處。”
秦風冷冷的笑道:“如今滄州新兵、老兵、降兵加起來足有十七八萬人馬,人數比起從前,多了一倍也還不止。可軍隊的戰鬥力比起從前來,卻是差了一倍也還不止。如果這個時候出兵,我們根本不是遼人的對手。我們還要好好等一等,最起碼等新兵訓練完才成。”
童貰皺著眉頭,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來喝了一口,這才看著秦風道:“我聽說你要重新編練軍隊。可有這樣的事情?”
秦風看了一眼童貰,暗自搖頭。這事情雖然沒有瞞著他,但畢竟屬於軍事機密,自己身邊地人,已經漸漸的接受童貰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童貰畢竟是童貫的兄弟,要是將來有什麼變故。他會站在哪一邊?
他看著童貰,故作平淡的道:“要和遼人打仗了,若是還按照以前那種行軍打仗的方法,我們軍隊的行動未免顯得呆滯,到時候恐怕真不是遼人的對手。”
童貰有些遲疑地道:“不知道我能不能有機會加入軍。擔任一隊人的主將?”說到這裏,他看著秦風,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我這監軍幹的實在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到軍隊上當個將官,同敵人拚殺一番,過過癮……”
秦風聽罷。心委實狐疑得緊。童貰他究竟打地是什麼注意?若說他想爭奪兵權----這是不可能地事情。自己別地自信沒有。但手下地軍權。絕對牢牢地掌握在自己地手裏。童貫如果要打滄州軍地主意。他最多是拉攏拉攏官軍出身地將領罷了。想要動搖自己地根本。壓根沒有那個可能----滄州軍地餉銀冠絕大宋。如果那些普通地士兵跟了別人。還能有這麼多地糧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