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在這邊腹誹不止,遼人大陣的蕭幹也似有所覺。他抬頭看了一眼宋軍的左翼,伸手摩著胡,有些遲疑的道:“大宋士兵雖多,卻雜亂無章,在我軍壓迫之下,隱隱有散亂之態。可他們的左翼卻隱隱有股殺氣,這倒有些古怪……”
蕭幹手此次帶了兩員將領,一個叫耶律勻骨,一個叫耶律沙,這兩人都是遼國的宗室,也算得上驍勇,蕭幹用之猶如臂助,曆次大戰,都少不了他們。二人聽得蕭幹詢問,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過了一會,耶律沙才遲疑著道:“殿下,那夥步兵打的是秦字旗號。宋軍姓秦的將領,倒真沒有幾個……”
蕭幹重重的哼了一聲,極為不屑的道:“如此說來,對麵的人是秦風那廝了?我聽說他到了童貫軍,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來了。*他和他的手下倒是精銳,隻是不知道他的戰友是不是一樣的精銳!”
耶律勻骨眼睛一亮,低聲道:“殿下是想驅趕宋軍軍和右翼的士兵,反過來衝動秦風的大陣?果然是個妙計,高——實在是高——”
蕭幹嘴角咧了咧,暗自嘀咕了一句,希望能成吧,自己這五千人馬,可經不起這樣的消耗。整個西京道,能讓自己有如臂使的精銳,仔細算起來,可真沒有多少。沒辦底薄,就得精打細算啊!
遼國的騎兵開始了動作,焦俊那邊立刻感覺到了壓力。遼人地騎兵開始嚐試性的靠近宋軍的大陣。//*/因為距離的緣故。遼人的弓箭地威脅也開始加大了。
焦俊有些焦躁著看著遼人的騎兵,喝令手下弓弩手狠狠的回擊。不過他也留了一個心眼,命令手下地弓弩手分成兩隊,一隊還擊,一隊休息。他也擔心遼人在故意消耗他們的弓弩手體力。畢竟一個弓弩手傾盡全力。他們也隻能射出二十多隻箭而已。一旦失去了弓弩手的威脅,騎兵豈不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屠殺步兵?
蕭幹估算著宋人地箭陣,嘴角上也不禁帶了絲笑容。看來宋軍的統帥。也不全是笨蛋。居然知道體恤士卒的體力。若是從前,恐怕沒到射程他們都要亂七八糟地一通亂射罷!
他遲疑了片刻,麵上多了絲壞笑,他當即指揮騎兵退了開去。//*/騎兵雖然數量眾多。但行動迅速,就如同潮水一般,來的快。去地也快。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如果不是漸漸遠去的煙塵和宋軍大陣地幾具屍體,以及一些傷兵的呻吟。誰都不會相信這裏曾發生過一次短暫地激戰。
焦俊一時間被這種巨大的反差刺激得不知道該如何是他地印象。遼人就如同惡狼,一旦發現了獵物。根本不會放棄,他會一直拖下去。直到將對方拖死為止。像今天這般,他們突然間撤得不見蹤影,這簡直顛覆了他對遼人的認識,難道惡狼改吃素了?
使勁晃了晃腦袋,他派探馬去查探了一番,發現遼人正向遠處退去,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確實是在撤退。//*/他的心沒由來的鬆了一下,隨即吩咐手下收拾戰場,繼續向大同府開進。童貫可是下了死命令的,無論如何,都要向大同府靠攏。如果自己膽敢違背軍令的話,童貫的刀可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