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血腥味,下了幾個小崽子全部團成一團,靠在了顧甜的腳邊。

“啊啊啊,可怕的殺氣,好臭——”

還得吃早飯的顧甜,一頓,一本正經的對還在靠近的惡狼開口。

“不要再過來了,你身上的臭味影響到我食欲了。”

“嗷嗚——”

餓狼突然彎下腰,準備撲過去吃掉這個女人,小崽子就當飯後甜點了。

“唉——”顧甜有些心煩的端起了包子,“你們幾個崽崽,往後去一點。”

小崽子們很聽話的往後一直退到大樹下。

顧甜在袖子裏掏了掏,掏出了一柄黑洞洞的火銃。

喜歡看警匪片的寶貝肯定知道,這就是一槍能炸開一個血洞的那一款長槍。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離開這裏,我就不浪費子彈了。”顧甜的小臉冷冷淡淡,手中的家夥已經瞄準。

餓狼不以為然,蓄勢完畢,一躍撲了過去。

“砰——”

震耳欲聾的巨大響聲,森林裏炸開,四隻小崽子瑟瑟發抖的抱成了一團。

“啊啊啊,殺狼啦!”

一時間,尖叫聲不斷。

“閉嘴。”

顧甜將東西收進衣袖,從它們麵前端過包子。

“聒噪。”

她還餓著肚子呢,脾氣自然不好。

*

金碧輝煌的皇宮裏,再次被弟弟推出來當擋箭牌的大王女季賀璿,嘴角抽搐的進了禦書房。

“又是你來啊,老四呢?”女皇季宵月麵色淡然的批閱奏折。

老四季賀裘是飛姚國唯一的男將軍,與王夫藍子石一同駐守邊關。

女皇每次稱病將人騙回來,無外乎就是催婚催婚催婚。

“老四已經18歲了,還整日陪著你父君在邊關,難道打算一輩子不嫁嗎?”

季賀璿一頭冷汗,讓她處理政事可以,但是談到頑皮的弟弟成親的事兒,實在是搞不定啊。

“母皇,四弟還小,我們偌大的皇家又不是養不起他,他本就是翱翔於天空的雄鷹,真要將他關到某個女人的後院嗎?”

女皇季宵月停下手中動作,淡淡抬頭瞥了一眼即將被立為太女的大女兒。

“也可以招贅,可你看老四像願意的樣子嗎?看出一點苗頭,人立刻就跑了,我看他是想一輩子不成親,好氣死我。”

“母皇誤會了,小四說不定是緣分未到……”

特喵的,這瞎話她都編不下去了。

季賀璿用帕子輕輕印了印額頭的細汗,壓力山大。

她已經成親生子,並沒有與老弟一樣,做個不婚族啊,為什麼還要站在這裏替弟弟受母皇責備?

“都是你對他過於寵溺,才讓他無法無天,明著忤逆本皇的旨意,就仗著朕寵他,小混球啊。”

兒子武藝高強,守衛邊疆是本朝第一戰神,固然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凶名在外,也使得整個京城的女子對他避之不及。

偏偏還不讓她賜婚,煩人的臭小子。

而半路跑路的季賀裘,帶著一眾手下披著蓑衣策馬奔騰在雨中的官道,向著邊疆趕路。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